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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圈血红，双拳紧握，淡薄的脸上寒意愈浓。
他的双手毫不怜惜的把她的手禁锢住，握得她手腕生疼，他却没有半分放开的意思。
“放手，你弄疼我了！”苏小乔挣脱着。
“疼？你还知道疼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轻轻的一句话，带着浓浓的上位者的威严和疏离。
这样的凤烨，令她下意识的僵住了身体。
“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苏小乔下意识的想回避，她不想和他吵架。
凤烨眸光一冷，有力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着他的，眸光深遂凌厉地盯着她，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漫延开来。
“苏小乔，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
这话让苏小乔全身一僵。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
或者说是，一直都被她刻意忽略了。
凤烨于她，就像是黑暗夜空里的那一点零星的光芒，而她则是行走在黑暗里的过客，那光芒对于她虽然有吸引，有诱惑，可更多的是恐惧，是逃避。
偶尔她也会贪恋那一点点温暖，可只要想到宫悦，想到那曾经的背叛，想到她和凤烨之间的那道横亘着的深渊，她就再没有半分的勇气。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的模样。
凤烨的手，缓缓松开。
眼底的冰冷和狂乱褪去，换上一层凉薄的淡漠。
比起刚刚暴怒的凤烨，这时候的他，更让苏小乔害怕。
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凤烨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每走上一步，苏小乔的心就会沉上一分。
张了张嘴，终究咽下想喊住他的话，自嘲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