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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他们出院回家之后,包媒婆和曹二叔随后又专程来了一趟,说曹家那边已经看好了结婚的日期。
新婚大喜的时间就定在下月的农历初八(也就是阳历的七月六日),那是个最适宜办喜事的黄道吉日。
春华的爹娘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已经讲好的事情,彩礼都已经收了,并且钱都已花出去了,春华早嫁人晚嫁人,那还不是都得嫁,于是只好点头应允。
随着结婚日期的临近,春华的心也越来越古井无波。父亲的病还需要不少的钱,家里也没有更多的钱为她置办嫁妆,只是象征性的套了两床红棉被,便算是给她的嫁妆了。
到了结婚之日,清晨,春华梳洗完毕,作为送女客的两位远房婶儿和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来到了春华家里。
春华爹半躺在躺椅上,浑浊的眼睛里泪水涟涟。他拉着春华的手,心中有万般不舍,可又实在是别无他法,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他边哭边说:“春华呀,是爹对不住你啊。爹知道委屈了你,苦了你了,孩子。都是我这不成器的病身子拖累了这个家,拖累了你们娘儿俩。唉,还不如老天爷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爹呀,别哭了。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女儿,没有爹娘哪有我呀。这就是我们的命,什么话也别说了,您好好养病,抓紧恢复身体健康才是正经。以后,我有空就会来看您的,放心吧。”
春华也是泪如雨下,温言安慰着他。
母亲也流着泪交待春华:“在咱家爹娘什么事儿都惯着你,走到婆家之后可不敢再这样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要听话、勤快、孝敬公婆。你也不用担心你爹,我会好好照看他的,你安心呆在婆家就好,不用老挂心家里。”
春华点头,一一应允。她跪地下恭恭敬敬给爹娘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流泪走出家门。在送女客的簇拥下,春华登上一辆驴车,一路向着曹家而去。
隔壁王家,柱子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蒙着头,一声不吭。
他爹娘脸色阴郁的坐在屋里,相对长吁短叹,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心思吃饭。
实际上,他们想吃也没有,因为早饭谁也没有心思去做。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木家这边春华才刚出门,曹家那边便早已接报。执事已经领着新郎,一班吹鼓手吹着喇叭,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迎了出来。
现场好不热闹喧嚣,新郎官曹驴儿穿一身大红衣裤,胸前还戴着朵大红花。他一蹦一跳,左摇右晃的走了过来,龇牙咧嘴,嘿嘿傻乐。
他的那个样子,春华冷眼远远看来,活脱脱就像一个小丑似的。
一大群小孩子在旁边蹦跳着大喊大叫:“傻驴儿娶媳妇啦,快来看呀,快看傻驴儿娶花媳妇喽!”
听到这些话,春华倒也不以为意。对这件事她早已心如止水,近乎麻木了。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她才懒得理会。
就在春华刚要迈步跨进曹家院门的时候,发现院门旁,站着一个十几岁的清秀别致的少年,正是那晚在西南坝子水库边,给他们递送衣服的曹秋石。
她早就知道,他是曹驴儿的堂弟。对这个少年,春华一直是心怀感激,颇有好感的。
她正想停下脚步,跟他打一声招呼。可那少年却是冷冷的向她扫了一眼,随即便扭头潇洒离去,对她竟是理也不理。
春华顿时呆立当场,面皮上颇觉尴尬。
由于他们距离并不远,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那少年眼神里,分明带有一丝的不屑和鄙夷。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少年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待自己,难道说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她努力地回忆着,发现自己和这少年并没有多少接触,自己不至于做出让他鄙视的事情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索性也就不去管它。
在曹家的院子里,在正房外右侧的一座香台前面,春华和曹驴儿举行了简单的结婚典礼仪式。
曹驴儿虽然人傻,但也知道今天是他娶媳妇的大喜日子,他应当高兴。所以他非常听话,也乐意配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在农村,男人女人是否结婚,并不在于领不领结婚证,村民们对此并不是特别看重。他们认为更为重要的是两人是否举办了结婚典礼,只要吃过了结婚喜酒,那两人就是夫妻、就是板板正正的两口子了。
结婚典礼按程序进行着,略有些结巴的胖大光头司仪,很有范儿的挥了一下手,止住了下面的喧嚣,高声说道:“尊……尊敬的各位来宾、父老乡亲们,大……大家上——午——好!”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他继续道:“今天阳光万里,鸟语花香,我们迎来了一对新人幸福地结……结合。首先,让我们把最美好的祝愿送给他们。”
“这家伙真是胡说,天阴沉沉的,哪里又阳光万里了?”
周围人群里的嘈杂议论声和稀落的掌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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