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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打他啊?”女孩显然看不下那中年女人在她的面前如此肆意欺负王武,厉声质问到。
“欺负他?老娘一直是这样对他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狗。我要是心情好我就逗逗他,如果他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当然得狠狠打他,叫他记住不能在外面偷吃。”
那中年女人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又或者只是为了泄愤,但是却基本描述了王武的生存环境。
“姑娘,你也看到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为这样的人去死值得吗?”年长的警察苦口婆心地说。
见王武对于那中年女人近似虐待的行为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女孩的心完全碎了,她咬着嘴唇对王武说:“事到如今,我就问你,我和她之间到底选谁?”
女孩说着向外面的边缘挪动了几步,手也不再扶着栏杆。
林国庆和年长的警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现在的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女孩随时可能因为王武的回答而跳楼。
林国庆低声地对年长的警察说到:“我去找小徐准备,你尽量拖延时间。”
年长的警察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留给他们的选择只有冒险营救这一条路了。
趁着女孩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王武的身上,林国庆悄悄来到了警察小徐的身旁,在耳语几句后,警察小徐将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了林国庆的腰上,又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楼顶上的水管上。
“对,我和她之间你到底选择谁?”那个中年女人丝毫不输气势地问。
王武依旧没有做声,在他的心里,这是个两难的抉择,如果选择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虽然自己的生活会是衣食无忧,但是自己不会再有孩子,更不会有男人的尊严,而如果选择有了身孕的女孩,那么自己将不得不面临养家糊口的实际问题。
沉默了好久,依旧没有开口的王武显然耗尽了那中年女人的耐心,她指着王武的鼻子说:“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她,你就留在这,要我,你现在就跟我走。”
中年女人的最后通牒终于让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武发出了声音。
“我,我想好了。”王武说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显然他即将做出的决定很是艰难。
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都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王武。
“我,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带我走吧。”王武哭着向那中年女人的身前移动着,双手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抱住她那短粗的大腿。
“哼,算你还知道谁给你钱花。痛快给我滚回去。告诉你,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直接把你打残废。反正都是养着你。”
见到王武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那中年女人充满鄙视地口气说到,似乎还不够解气,她还用她那带着胜利者的眼神瞟了女孩一下。
但是让那中年女人倍感失望的是虽然她瞟了女孩一眼,但是女孩却因为王武的选择而瞪大眼睛,始终没任何的表情反应,女孩甚至都没有看向她这里。
“还不走?难道准备和她一起死去啊?”
“我。我怕小梅她想不开跳下去。”王武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心。
王武的这句话让林国庆、年长的警察和警察小徐感到眼前虽然是人渣的王武还有一点良知,对他稍微有了一丁点的好感。
王武的话却再一次点燃了那中年女人的火爆脾气。
“什么?那你和一起去跳好了!我可不担心你去死。她就是装的,我还不知道她。还不是贪图你那点钱?你告诉她,你的钱究竟是从哪来的?你就是个吃软饭的,还敢给我在外偷吃。还有你,别装作一个需要同情的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跳楼威胁谁啊?有能耐你倒是跳下去啊?放心,如果他没有钱给你烧纸,我给你烧。”
那中年女人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并且已经将怒火撒向了意欲轻生的女孩,年长的警察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对着依旧咒骂女孩的中年女人大声怒吼到:“滚,从这给我滚开,要不然我把你抓起来。”
年老的警察的威胁很起作用,那中年女人虽然内心中依旧是怒火中烧,但是她没有再破口大骂,平息心中的怒火的方式只能是狠狠地踹向身旁的王武。
被中年女人踢完这一脚的王武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也不知道是那中年女人这一脚真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王武在借题发挥来博得对方对自己的可怜。
中年女人见状并没有再继续打王武,而是扭头气冲冲地走向了楼道。
“怎么还不过来?”虽然看不到中年女人的身影,但是从楼道内传来了她底气十足的喊叫声,依然让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王武浑身一哆嗦。
王武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在起身的时候,他悄悄的看了女孩一眼,他发现女孩那哭肿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在那双曾经无比熟悉的眼中他并没有看到往日的快乐,也没有看到一丝的悲伤,只是空洞洞地一双眼睛。
四目相对,王武率先挪开了眼神,他灰溜溜地消失在了楼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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