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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脸上带着苦笑,西门吹雪的人是冷的,但是对于剑的热爱却早已超过了一切。
很不幸,一时得意,他忘记了这一点。
斜阳照耀两柄剑,两柄剑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连那金光似乎都已被刺破,化作星光点点。
这屋里更加暗了,陈空心头的战意油然而生。
不想,并不是怕……
花满楼眉头微紧,轻声道:“西门吹雪,再有两日便是你与叶孤城决战之日,此时不是你俩的交手的时候。”
叶孤城……
西门吹雪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曾几何时,他也对于这个对手无限向往,但是此时叶孤城已不被他放在心中。
一个剑客,若是参杂到阴谋中,那么他就该死!诚于剑,却不诚于人,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他紧盯着陈空道:“无妨,我与陈空小试即可。”
两人的手默契得轻轻搭在剑柄上,静静的望着对方。
花满楼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在心间涌动,转瞬又变为死寂的孤寒。
他们的剑意在空中交织,触碰。
情空剑微微轻颤,西门吹雪的乌鞘也开始轻鸣。
陈空蓦地撤手,道:“就到这里吧……”
西门吹雪合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
屋外传来金铁交击之声,伴着几声呼喝传来,他不由睁开眼睛,有些不满。
“你的剑意很奇怪,斩七情吗?我若无情,你如何能斩。”
话音落地,他手臂轻抬,剑鞘带着风声,急速刺来,冰冷而又直白。
陈空目光一凝,身影乍分为六,转瞬包围着西门吹雪,以北斗七星阵排列,只余天枢之位空缺。龙纹剑鞘指向他的各大要穴,同时刺出。
“有趣,看不穿真假……”
西门吹雪蓦地合上双眼,竟然一步便踏上了天枢之位,长剑急速回返,使出独孤九剑,尽数点在陈空的剑鞘上。
陈空无奈,抽身而退道:“你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西门吹雪睁开眼睛,有些奇怪的望着他道:“你这是……阵法?”
陈空道:“我身法不能无漏,你所站的,便是最后一处空缺,天枢。他日我身法再次突破之时,阵法便成,届时此招方为完整。”
西门吹雪呆愣良久,幽幽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散了气势,站在原地,语气中带着不常有的激动。
“当时初遇你时,我便在你身上看到另外一种可能,没想到,你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陈空松了口气,坐回原位,道:“所以你以前才与我喂招?”
西门吹雪道:“谈喂招是侮辱你,只是没有完全放出我的杀意而已。我剑下从不留情,若留有余地,违背我的剑道,使出后会有损心境。可是我又怕我收不住手,真的将你杀了……”
陈空挑挑眉毛,轻声道:“我不是那么好杀的。”
“的确,你的身法太过神异,方才那一招,我的视觉、听觉、嗅觉皆已无用,只有灵觉能察到你的出剑方位,再加上你我都修习了独孤九剑,所以我才能挡下。”西门吹雪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神采,他真的兴奋了。
无情的剑道,他已经望见了终点,可是陈空又一次给了他启发。
花满楼微微惋惜,他双目失明,见不到方才绝世的交锋。
天下间能让西门吹雪如此赞誉的,又有几人呢?
可是陈空却没有开心,被剑神惦记上,没什么可开心的。他拿起筷子,将剩下的饭菜捯了两口。
西门吹雪道:“这次事了,你我当有一战。”
花满楼微微叹息,他很想阻止,但这是一个剑客的决意,不容阻止。
陈空的手凝在半空,转头道:“你是认真的?”
西门吹雪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沉默。
陈空蓦地笑了,道:“这种事情可以交给陆小凤,我会把剑法交给他。”
……
西门吹雪脸上带着些许愕然,忽地露出一丝笑容。
花满楼笑道:“他还在外面出力,你就给他卖了。”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应该是陆小凤解决了来人。
门被推开,潇洒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沉重,道:“我们得快点离开了。”
陈空道:“上哪去?”
陆小凤道:“随便,上哪都行,离开京城,速度!”
花满楼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脸颊动了动,急速道:“我们输了。方才魏子云告诉我,叶孤城从数日前就随身护卫着皇上,大内侍卫换了整整两批,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屋内彻底沉默下来。
皇帝已死,南王偷天换日。这速度当真是快。
所以八月十五已不是决战,而是杀局。
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是心智高强之辈,转瞬通透。可是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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