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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雨棠点了点头，“恩，好，我知道了，那我就给您准备好早点。”
中午和晚上的两顿饭，她店里没有，卓夫子一般去书院的食堂里去吃。
书院里提供饭菜，有钱的公子小姐根本不会去吃，一般都是出身贫寒的学子去吃。
“纪娘子，也不用了，食堂里也有早点，我想过了，身为夫子，应当与学子同吃才对。”
“卓夫子说的都很有道理，我记住了。”
不用送早点，也不用送宵夜，那就只能卓夫子下午时分来她店里坐坐了。
“我先走了，纪娘子先忙吧。”
陌桂花担忧地问道：“雨棠，会不会是我们做的早点和宵夜不好吃了？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纪雨棠叹了口气，继续洗着没洗完的碗。
“娘，我们的小吃是江南的做法，京城中的人不喜欢吃也正常，浅雪之前去淮南，也不习惯我们淮南的口味，说我们淮南的吃食不是太甜，就是太辣。”
“明日是学子休沐的时间，我们关店，去京城的街市上看看，看看京城的小吃是如何做的？回来我们照着改改口味。”
“好，娘亲，你先回去休息，等店里这几位学子走了，我收拾下就回来。”
陌桂花毕竟年纪大了，这会也腰酸背痛。
“那好，我先回去，如果还有人来，你就说准备打烊了，别太累了。”
“好。”
碗也洗好了，店里的几位学子还在说说笑笑，纪雨棠坐在店门口思索。
关店门之时，正巧遇到回来的卓温昀。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回去。
“卓夫子，您不吃宵夜，也不吃我做的早点，是不是我们店里的吃食太甜，有点腻了？”
“我认为很好吃，甜而不腻。”
“最近生意不太好，很多学子来了一次就不来了，明天休沐，我打算去街市上取取经。”
“你可以让进店的学子吃过之后，写个评价，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做得好，不就都清楚了，众口难调，掌握大部分人的喜好，又能保持店里的特色，就已经很好了。”
一点就透，所有的疑惑都解决了。
“之前只摆过地摊，不懂这些，多谢卓夫子的指点。”
“没事，举手之劳，你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娘子。”
走至阁楼路口间，道了别后，再转身，上官饶的眼神意味深长。
“现在不吃宵夜，改成散步了？”
“我们只是正好碰见，进去说，被人听见对纪娘子声誉不好。”
进了卓温昀的屋子，上官饶连连发问。
“你是不是对纪娘子有点别的心思？”
“你谱了一首江南雨的曲子，写了首江南美人的词，你这屋子里题字都是草木荣枯，江南烟雨，我记得你的亡妻不是江南的呀，这应该不是写给你亡妻的吧？”
“都两年了，你又喜欢江南，纪娘子是标准的江南美人，你租店铺给她，又是取名，又是做箜篌，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卓温昀冷声道：“我看，你需要江浅雪这样的学生，这样你就没空在这说闲话了。”
“这段时间，浅雪来书院比较频繁，应该只是吃小吃吧？可别是以后还要来学功课。”
“浅雪仰慕上官夫子的画作，以后来书院学习作画也不是不可能。”
上官饶暗暗叫苦。
他从未见过这么难教的学生。
“明明你都不打她，也不罚她，可为什么浅雪就怕你一个，之前她差点把乌龟画我脸上了。”
“她很顽皮，不怕打，也不怕罚，把书院所有的夫子折腾的够呛，而我，不怕她折腾，她与我熬时间，我也能淡定地陪她熬，几个回合下来，她对我自然甘拜下风。”
上官饶敬佩至极，“幸好有你能治她，要不然整个书院都得鸡飞狗跳，她是江院长的千金，谁敢真打，我罚她扫茅厕，辰王殿下亲自替她扫，浅雪真是命好，说是淮南王不行，她也怀孕了，传闻是假的。”
“江浅雪其实很聪明，聪明的女子都是有福气的。”
“好了，不跟你闲扯了，明日我还要去问问纪娘子愿不愿意让我画。”
纪娘子灵动之美，是画不出来。
缓缓心绪，卓温昀吹灭了灯。
第二日，草木江南挂着歇业一天的招牌。
卓温昀看了一眼，也出去了，他休沐的时间比较多，书院里的乐曲课，他一般都是几堂课一起上。
纪雨棠和陌桂花来了街市，京城的小吃讲究汤汁浓郁，善用花果做调味，做出来的小吃口齿留香，让人久久回味。
普通的糕点，加点果酱，或者摆点果子做装饰，吃了糕点，再吃点果子，正好解腻。
京城有钱人多，除了讲究口味，也讲究卖相。
准备回去之时，陌桂花说要去江府看望江浅雪，两人买了点东西，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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