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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手段还是有的，他让土子和聿明帮他举着手电筒，照亮觉妄腹部的枪眼疮口，随后掏出一把匕首，割开觉妄的肉皮，觉妄在昏迷中闷哼了一声。聿明视线撇向一边，有点不忍心看，土子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恐怕他生出歪心思害觉妄。伏泽趴在一旁，想看又不敢看，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鲜血一股股的冒出来，那人指挥土子用纱布擦掉血液，免得他看不清子弹的位置或者割错地方。
手术过程中，觉妄疼得醒过来又昏过去，差点断了气。子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时，那人累得直接摔倒在地。土子赶紧掏出一颗绿色的凝血珠放进觉妄的伤口，眼看着流血停下来，伤口迅速愈合。聿明惊诧不已，追问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有卖。
土子扛起那人放在床上：“接下来要怎么办？小法师烧得很厉害。”
那人一指墙角的迷彩行军包：“那里有药和注射器，给他打一针。”
土子赶紧抓过行军包，在里面翻出几个针剂药盒，在那人的指导下给觉妄注射。
“我剩的药物不多，这里有两个伤员，你们想办法去搞点药品回来。”
那人休息了一会，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口，他摸了摸自己的断腿，断骨已经被接正并且绑好：“兄弟好手劲，一拳打断我一条腿，就算我身上没伤，也没有多少自信能从你手里全身而退。不过感觉你还没有用全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聿明不屑的道：“你不用跟他比，你是人他是怪物，打不过他也没什么丢脸的。”
那人摇摇头：“丢脸倒不觉得，只是我还需要练。”
土子把湿毛巾递给那人，那人也不推辞，接过来就擦了一把脸。那人脸上原本画了迷彩油，擦干净了才看清长相。大概二十来岁，黝黑的皮肤，表情紧绷着，似乎随时随地防备着周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受伤？为什么躲在这里？”
那人用湿毛巾擦干净手上的血，淡淡道：“我们萍水相逢，等救活了那个家伙就分道扬镳，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事。给我纸笔，我写个单子，你们派个人去把药买回来，如果没有药物，那人活不下来。”
聿明和土子猜拳，聿明输了，气哄哄的拿着单子离开伏家。
打发了聿明，无所事事的土子好奇的捡起子弹仔细观察，弹药火器他都见过，只是这几十年一直守在方青葙祖孙两人身边，不再接触外界，让他对世界的认知有些断档。
仔细查看良久，土子突然发现一件事，从觉妄身上取出的子弹跟那人身上取出的子弹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子弹的大小、形状、颜色，全都一模一样。
那人的视线跟着土子的动作也落在两颗子弹上，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已经握紧匕首，似乎下一秒就会扑向土子。
土子看都没看他，只盯着子弹，缓缓的道：“放下你手里的凶器，别说你现在一身伤，就像你说的，即使你现在完好如初也打不过我。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袭击你的又是什么人，如果我们和你是被是同一伙人袭击，那就说明，咱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那人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一些，不过匕首依然紧握在手中。
“我被他们袭击是有原因，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除了我以外，他们袭击的一定不是人。你们，不会是灵吧？”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土子略微惊讶，转头看向那人，第一次极度认真的审视他，良久，土子忍不住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人闻言愣了一会，随后苦笑：“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土子眯起眼睛：“你的神魂具碎，像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如果我没看错，你只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们是灵。我神魂具碎，你又知道是谁让我落得现在的下场吗？”
土子想都不想：“是灵，伤人神魂这种事，人是做不到的。”
“你也是灵，你说如果我弄死你算不算报仇？”那人阴阴的笑起来。
“你弄死我，我兄弟弄死你家人，你说算不算报仇？”土子随意的问道。
那人噎了一下，缓缓深吸口气：“如果你们是灵，那么被袭击也不需要有什么怨言，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可能是人灵共存的世界。”
“照你的逻辑，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灵袭击，你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毕竟灵也可以认为人类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人觉得，他跟土子似乎说不通，就像人和灵永远无法达成共存一样。
土子随手指了指昏迷的觉妄：“我这位朋友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你那样强健的体魄，超群的反应能力。有的只是从小学习的一些佛学知识，他从来不关心人和灵之间的纠葛，只是单纯的把我们当成同伴或者说是同类去看待。有的时候，我会因为这家伙的烂好人生气，但更多的是认同。当然，我这么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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