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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的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很浅很浅，也很短暂。
程千凛完全没有注意到，气呼呼地转身往琴房去了。
隔了一会儿，察觉到他没跟上来，还回头招呼了一句，“想什么，快点跟上，快到点了。”
*
因为视频网站和微博的双重曝光，这天晚上，程千凛的直播间里，人数突破了两百人。
虽说要跟于洋比还是差的很远，但是作为才刚播了两三天的新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很厉害了。
而且，直播间里的粉丝也很活跃，打赏不少，其中昨天那个给程千凛打赏了一万块的我艾伦，不仅再次出现，还又打赏了两千块的游轮。
“小姐姐，今晚可以点歌吗？”
“M站来的，围观神之左手！”
“我就不一样了，默默地等一个狗粮。”
“狗粮，什么狗粮？萌新不懂，难道有惊喜？”
程千凛照旧感谢了一波打赏，随后开始准备弹琴。
她今天晚上，换了一身汉服，齐胸襦裙款，与昨日的黑色高定连衣裙区别很大。
于是，直播间里也对此开始揣测，“小姐姐今天难道要弹古风的曲子吗？”
“哇，什么神仙小姐姐，古风歌曲也可以的吗！”
“小姐姐好白哦，皮肤好好哦，我酸了。”
“毕竟是斯坦威小姐姐，这是你们得不到的小姐姐，呜呜呜小姐姐康康我！”
程千凛轻轻一笑。
顾时带来的设备非常好，这声低低的笑声，也清晰的被录了进去，传到了直播间的观众耳朵里。
“笑了，小姐姐笑了！天呢，这声音，好甜好小女人，爱了爱了！”
“呜呜呜，盲猜小姐姐一定是什么大佬！”
“拉倒吧，搞不好丑八怪一个，摘下面具吓死你们！”
原本气氛一直很融洽的直播间里，忽地跳出这么一个不和谐的评论，顿时引得气氛突变。
程千凛并没有管，因为她已经没有再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琴谱上。
今天之所以会穿汉服，主要是因为她白天练习了昨天没有谈的《芒种》。
当琴声响起的后没多久，评论的风向顿时又变了，根本没有人再去管刚才那个黑子。
“啊啊啊，太好听了吧！天呢，小姐姐昨天不是还说没练过吗！”
“这音色音质，不愧是斯坦威，不说了，小姐姐你家里还缺佣人吗！”
“小姐姐手真好看，舔。”
“弹的好流畅啊，真的是今天才练的吗，震惊了！”
“哇这个轮指，好秀，还原度也好高，要唱起来了！！”
就在这一堆的评论中，再次跳出几个不和谐的内容。
“说好听的是小龙虾？比起隔壁的小小玫差远了好吗！”
“说是今天练的，指不定偷偷练了多久，这都有人信，笑掉大牙。”
“这是在学小小玫吧？昨天人家穿汉服弹了，今天就东施效颦了？”
正巧，程千凛一曲弹完，看到的就是最后这一条评论。
虽然，这些评论很快被直播间里的其他人怼了。
小小玫，怎么这个称呼，那么耳熟。
她还没细想，直播间里又跳出一个打赏消息，布鲁塞打赏了一栋别墅。
这条消息一出，顿时评论炸了。
“天呢，我没看错吧，是布鲁塞神豪？！”
“！！！”
“布鲁塞？是我知道的那个布鲁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