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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丰离那么直指中心地问,太后一时答不上来,可丰离刚刚没说话,那是觉得康熙没来,同样的话,她没那心情来说两次。
“国本者,是为国之基础,国之根本,莫说皇上多年守孝,不曾独宠于我,便是专宠于我,又何以与国本相联?《礼记.冠义》言敬冠事所以重礼,重礼所以为国本也。?宋陈亮《廷对》言正人心以立国本,活民命以寿国脉。明郎瑛《七修类稿.辩证.元宵灯》招徕天下富商,以实国本。诸圣之言,我犯之何?一不曾似褒姒使皇上烽火戏诸候,二不如妲己让皇上设重刑,害栋梁,引得皇上寻欢作乐,不理朝政。”
“若太后指,先太皇太后在时,皇上只往上清宫,而不曾去旁的寢宫,可太皇太后都不曾如此指责于我,莫不是,太后自以为,比之太皇太后,更是高瞻远瞩?是以,皇上出征刚归,守孝除服,太后便要指责我轻摇国本?敢问太后,可知何为国本?”丰离一步步逼近,一句又一句地反问。
太后本就连汉语都说不利落,丰离张口便来的书名,她完全不知,现下她更加答不起出来。
“这么诸多问题,太后一个都答不上来,那便是说,所谓我蛊惑皇上的罪名,不过是太后凭空扣在我头上。可就为了这么一条太后自己造成来的罪名,太后先后两次装晕,陷害于我,是要以孝名,陷我于不孝之地,这一道烫伤,更是太后打翻了我送上的汤药泼的。若非我躲得快,太后是要毁了我这整张脸的吧?”虽是问句,却说得笃定。
冷冷地瞥了太后一眼,丰离转过身,“反观太后实不堪位列太后之尊,后者,国母也。是为一国表率。当怀以仁慈之心,爱民如子,可太后其一不仁。以孝之名,因皇上奉以孝治国,借皇上之孝心,两次装晕陷害于我。陷皇上于两难之礼;其二不慈,只为凭空臆想。先陷我于不孝之名,今又借侍疾之名,以汤药毁我之容,是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如此之人。何为国母?”
待那一句何为国母问出时,丰离转过身来,气势如虹。狭长的眼眸扬起,睥睨天下。太后,就似那伏身在她脚下的蝼蚁。
太后待要上前争论,可楚嬷嬷却连忙拽住了她,跪下冲着康熙道:“皇上,太后自太皇太后去后,一直食素斋戒,皇上是知道的,太后与太皇太后感情亲若母女,太皇太后在世时对太后多有照顾,可万万没想到,太皇太后那么突然地去了,太后一直接受不了,浑浑噩噩的,难免思绪出错,还请皇上明察啊!”
楚嬷嬷这一番话,却是要把太后的所做所为,都归类为,因思念孝庄而精神出错,所以才犯下这一而再,再而三针对丰离的事来。
摆出孝庄,是要表明太后与太皇太后的感情,而太后一如康熙这般,尽心尽力为孝庄守孝,吃斋念经,在佛堂为太皇太后祷告,既要康熙念起太后的付出,尽心,是为以情动人,而且,既是太后精神出叉而为,那就并非太后有意为之,丰离的指责,也将不复存在。
“说到太皇太后,若是太皇太后在的话,太后,敢如此针对我吗?”丰离轻扬眉头地问,楚嬷嬷心头一跳,丰离逼近楚嬷嬷,“你口口声声道太后接受不了太皇太后的故去,是以浑浑噩噩,是要说,太后思念太皇太后吗?若是如此,太后不知,太皇太后待我如何?”
纵是逼近楚嬷嬷,可丰离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太后,那么嘲讽地冲着太后一笑,太后眼中露出了惊恐,而丰离。“不说太皇太后究竟喜不喜欢我,只凭科而沁现下是我阿玛掌管,出身科而沁的太皇太后,会那么一心一意地置我于死心,毁了爱新觉罗与博而济吉特的联姻?”
“你一声声地提醒着皇上,太后对太皇太后的尽心,可为媳者,本就该为太皇太后守孝,吃斋念经,实乃本份之举,似你一再一提,莫不是,太后是要居功自傲,如此,便可肆意伤人害人?借已故太皇太后之威名而行此不善之事,你就不怕太皇太后夜来寻你和太后吗?”
此言一出,太后跟楚嬷嬷俱是全身发抖啊!
“阿离,够了!”康熙出声斥道,丰离目光转去看了康熙,冷冷一笑,“不过,太后确实是得了癔症了,既然如此,往后,太后就好好地呆在宁寿宫,养病。皇上,以为如何?”
不用太医诊断,丰离道出此言,太后看向康熙,可康熙却道:“皇额娘确实不妥,既是癔症所致,自该留在宁寿宫,好好将养。”
“皇上还该加一句,太后癔病未全,不得,踏入宁寿宫一步!”丰离直视康熙,昂起头表明了她的不屈服,太后待要说话,“若不然,我便要科而沁上奏,请废太后!太后,想试试,被族人请废的滋味,我也不介意,为你费点心思!”
那样冷酷骄傲的话说出口来,击溃了太后最后的一丝防线,声音尖锐地道:“你敢!”
“我敢,我为何不敢,你我同出科而沁,而你,虽为太后,是皇上嫡母,虽无大错,自无人能废你,可就凭我脸上的伤,科而沁生怕太后有朝一日,出手伤了皇上,那时,科而沁,岂非要受灭族之罪?而且,没了你,还有我不是?至少,比起太后来,至今为止,我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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