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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哑又笨的奴隶,好歹也救过我一命,你再去寻些‘寄生草’与‘冰甘果’来。”
龙鹫似是听懂了,呀呀叫着冲天飞起,朝那片绚丽如锦缎的山坡掠去。
她足尖在鲸背上轻轻一点,跃到我身边,从腰间取下一个银白的丝囊,往左手掌心倒了一颗*红色的丹丸,运气化开,径直涂在我肚脐上。浓香馥郁,腹内顿时转暖,那刀绞似的痛楚亦大为转轻。
她的手柔若无骨,温软滑腻,抚摩在身上,感觉说不出的异样。我知道她在帮我疗毒,脸上却一阵莫名的烧烫。长到这么大,虽曾和一些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未如此窘迫尴尬。
这只龙鹫是她的灵禽,已无疑问,但她又为何说我曾救过她的性命?难道她竟是……我心头咯噔一跳,突然想起匍匐在山洞中的那个黑发少女来。
是了,那只龙鹫定是瞧见她被巨蟒掳到了洞中,所以才将我带到这里,指望我救其主人。只是我当时明明也被巨蟒缠住,自顾不暇,又如何救得了她?隐隐觉得似有不当,却想不出其中关窍。
“轰!”
这时,东边云霞中突然喷起一道冲天水柱,仿佛银龙破空。
漫天霓霞乱卷,一层层涟漪似的,环绕着水柱朝外扩散。气浪所及,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两侧冰岭雪崩不绝。
我初到这里时,便见过这奇异景象,此刻遥遥相望,更觉壮观震撼。不知道那道水柱从何处喷出?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力量。
海上鸥鸟惊啼,纷纷盘旋绕舞,飞回崖壁上的罅隙洞巢。就连她所骑乘的鲸鱼也发出低沉的呜鸣,缓缓向下沉去。
她“哼”了一声,挑眉冷笑:“老怪物又皮肉发痒啦。”从丝囊中取出几枚丹丸,捏开我的嘴,一颗颗喂我吞下。我闻着一股清冷的幽香,从鼻间直灌头顶,不知究竟是来自丹丸,还是她的身体。
她的指尖玲珑剔透,象春葱,象冰雪。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的肌肤有如她这般莹白光洁,浑无瑕疵。心中不自觉地嘭嘭大跳起来,摒住唿吸,仿佛稍一吐气,就会将她吹散,令她融化。
远处,那道水柱滚滚冲天,云霞汹涌,雷雨交加。海边却只有些蒙蒙雨丝,被狂风刮卷,牛毛细针似的飘忽乱舞,粘在她的发鬓上,闪闪如珍珠。
过了一会儿,阳光从彩云间透射而出,露出一角蓝天。海面上浮现一弯七彩的虹桥,她的脸颜也象是被映上了霓霞,光彩动人。
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的痛楚,象有人扼住了我的咽喉,握住了我的心,酸痛、烧灼,而又带着几丝难以名状的甜蜜。这种感觉来得如此迅勐而奇特,竟让我有些莫名的惊惶、恐惧。
她松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颇为满意:“闷葫芦,你经络尽断,骨骼碎裂,脏腑又受了二十八处重伤,要不是遇上我,早死了一百遍啦。”
我凝神扫探,浑身上下数十个伤口都已愈合如初,就连错断的经脉、骨骼亦大多接合,只待休养恢复。又惊又奇,想不到她区区几颗丹丸,竟有这等奇效!
她见我讶异,更加得意,挑眉笑道:“这些‘五行丸’虽能迅速愈合骨骼、经脉,却少不了脱胎换骨的疼痛。你乖乖地在这儿躺着养伤,我去收拾那老怪物。”转身飞掠,碧衣如风荷摇曳,很快便消失在虹霞雨雾之中。
我吐了口长气,如释重负,心中却又空空落落,有些莫名的惆怅。不知她所说的“老怪物”是谁?
不等多想,左侧肋骨突然锥心剧痛,接着“格拉啦”脆响不绝,全身骨骼象是全都挤到了一起,疼得我金星乱舞,眼泪、汗水全都迸涌而出。这才明白她说的“脱胎换骨的疼痛”。
这种痛楚历所未历,就象被全身打散了,又重新糅合在一起,我自负最能吃苦捱痛,却也被磨折得浑身战栗,嘶声大吼。
也不知煎熬了多久,痛楚方才渐渐消散,我精疲力竭,连*的气力也没有了,蜷在礁岩海浪中,迷迷煳煳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又是一阵碎断挤压似的尖锐剧疼,将我生生痛醒。这次比先前更加勐烈,仿佛重锤勐击,利斧怒凿,恨不能一头撞死。
痛极昏迷,醒复剧痛,如此循环反复,到了第七次醒来时,全身虽然仍在热辣辣地烧疼,却已没了先前撕裂欲死的痛楚。再凝神细察,奇经八脉、断骨伤口果然尽皆愈合,手脚也有了些许力气。
朝东望去,冰洋湛蓝如靛,那轮红日已经越过了白雪皑皑的海岸线,照北极太阳移动的速度来推算,我竟已昏迷了好几“日”。
不知何时,身旁的礁岩石隙里多了十余个淡青色的圆果,和几十株鲜绿的齿叶草,六七只长喙正在岩石上跳来跳去,争相啄食,见我醒来,纷纷尖啼着冲天飞起。
这些碧草、青果想必就是龙鹫衔来的“寄生草”与“冰甘果”了,闻来清香扑鼻。我这才觉得唇焦口燥,饥渴难耐,于是坐起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冰甘果清凉甘甜,恰如其名。寄生草虽名为草,却叶质幼嫩,比那些菜蔬更为爽口。草果入腹,丹田内仿佛多了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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