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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事，是绝不会来做蛇王。”
蛇王冷冷地说道：“做蛇王也并不是什么丢人事，你难道看不出我活得比世上大多数人都舒服？”
陆小凤说道：“但你却绝不是这种人，若不是为了逃避，本不该隐身市井中！”
蛇王冷哼一声，道：“我本该是哪种人？”
陆小凤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只知道朋友之间应该说实话！”
蛇王长叹一声道：“其实，你不该来。不该这个时候来。”
陆小凤道：“可是我已经来了。而且我现还坐你面前。你不应该对朋友坦诚一点吗？”
蛇王说道：“你认为我正逃避什么？”
陆小凤说道：“仇恨！世上很少有别事能像仇恨这么样令人痛苦！”
蛇王神色很痛苦。他脸上恐惧和一丝狰狞一闪而过。
陆小凤道：“你为了要逃避这件仇恨，所以才到这里来，藏身市井中，为你知道你仇人永远也想不到你已变成了蛇王。”
蛇王想否认，却没有开口。
陆小凤道：“只可惜这件仇恨却是你自己永远也忘不了，所以只要你一有机会，你就不顾一切，去将这件事结束！”他忽然走过去，扶着蛇王肩，盯着蛇王眼睛，一字字道：“现你是不是已有了机会？是不是已发现了你仇人行踪？”
蛇王又闭着嘴，神情痛苦！
陆小凤接着说道：“你仇人究竟是谁？现是不是就这城里？”
蛇王还是闭着嘴。
陆小凤看他还是油盐不进，干脆说：“你可以不说，但我也可以不让你下楼。”
蛇王板着脸，冷冷地说道：“你自己麻烦已够多了，为什么还要管别人事？”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人有了恩惠，从不愿别人报答，所以你才不肯将这件事告诉我。”
蛇王闭上了嘴。
陆小凤说道：“我也并不想报答你，只不过想跟你谈个交易！”
蛇王忍不住问：“什么交易？”
陆小凤说道：“我替你去对付那个人，你替我去找回薛冰来！”
蛇王闭上眼睛，缓缓地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个仇家。我确是要找她去算一笔账。”
说完，他把他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他仇人杀了他温柔妻子，杀了他幼小孩子。令他家破人亡。
蛇王痛苦而又恐惧地说道：“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冷血，又有多可怕。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她心比蛇蝎还毒，她手段比厉鬼还可怕，也许她根本就是个从地狱中逃出来魔女！”
陆小凤问道：“他是谁？”
“公孙大娘。”蛇王又解释着说道：“其实她叫公孙兰，据说是初唐教坊中第一名人公孙大娘后代，所以知道她人也都叫她公孙大娘！”
陆小凤疑惑地问道：“我却不知道这个人，这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蛇王解释道：“她并不是个名人，因为她不愿做名人，她认为做名人总是会有麻烦。”
陆小凤叹道：“看来她至少已可算是个聪明女人。”
做名人麻烦和苦恼，又有谁能了解得比陆小风清楚？
蛇王又说道：“可是她用过很多别名字，那些名字你说不定反而会知道！”
陆小凤道：“哦？”
蛇王说道：“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这些名字你总该听说过！”
陆小凤动容地问道：“这些人全是她？”
蛇王说道：“全都是。”
陆小凤叹道：“看来她实已可算是个很可怕女人。”他又问：“她行动既然如此诡秘，你是怎么找到她？”
“我并没有找到她，是她找到我。”蛇王从怀里拿出了张已揉成一团，又铺平叠好信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一定很想见我，月圆之夕，我西园等你，你好带点银子来，请我吃那里拿手鼎湖上素和罗汉斋面。”字写得很美、很秀气，下面具名，是一束兰花。
今天已经是十四了。明天就是赴约日期。
陆小凤说道：“也许，我可以替你去赴约。”
蛇王凝视着他，缓缓地说道：“我也知道我绝不是她对手，可是你……”
陆小凤安慰道：“你用不着担心我，比她再厉害十倍人，我也见过，我现还活着。”他不让蛇王开口，又道：“只不过，有件事我倒有点担心！”
“什么事？”
“我担心我找不到她。”陆小凤接着道：“她既然有很多名字，一定也有很多化身，何况，有些女人只要改变一下衣服和发式，别人就很难认得出她。”
蛇王说道：“她易容术确很精，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她有个毛病，你只要知道她这个毛病，就一定能认得出她来！”好像每个女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她毛病是什么？”
蛇王说道：“她这个毛病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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