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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得已才……”
我冷冷看着她,她继续说,“我一直不敢确定孩子是不是钟庭的,就取了样品去做检验,没想到真的不是他的…”
说到这儿,她抬起双手蒙住脸颊哭了,“报告他看到了,他很失望,但我知道他有多爱我,他是不会放弃我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去奢求他的爱…”
冷露边说边哭,居然把我哭的起了怜悯之心,我立刻猛揪了下大腿,提醒自己注意立场,特么的别被小三儿给弄到沟里去了。
她看看我,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吧,我不想看到他再一次受伤,士可杀不可辱,钟庭他不应该承受这些。”
我说,“这孩子是钟庭的。”
她笑了下,“李小姐,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钟庭知道,那位谭先生也知道。其实那位谭先生真的很不错,当然,如果前提是他并非在玩你的话,毕竟以他的条件,应该不至于和你这样的有妇之夫纠缠,我是听过些关于他的八卦的,不知李小姐是否知道。”
我不说话,冷露轻轻一笑,“据说谭先生是很会玩儿的人,玩的都是咱们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钟庭一定没同你说过吧……”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点菜。
我问冷露,“你还有胃口吗?”
冷露笑笑,“有啊,滕王阁的招牌菜四喜鱼丸,钟庭每次来都会点。”
鱼丸你大爷,我暗骂一声,“我是一点胃口都没了,你自己慢用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从滕王阁出来,天已经变成灰蓝色,门口搭了许多台子,说是有什么夜间商业活动,人啊物的挡在那儿人过不去,只能从另一条巷子穿出去。
初冬的黄昏阴沉沉的,黑云一团一团挤在一起,闷的人窒息。
巷子里很安静,偶有两三人经过,有一段房子密密挨在一起,显得格外昏暗。
不知道怎么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窜进心头。
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好加快了步子,这时电话响了,我立刻放到耳边,“喂?”
那头谭粤铭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在哪儿呢,一块儿吃饭吧。”
我……
就这一秒的功夫,只觉后劲一阵刺痛,下一秒便失了知觉。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清楚,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遍,酸痛异常,还有种发烧引起的四肢无力,头痛得想撞墙。
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并不太灵光的嗅觉能捕捉到一丝机油的气味。
这种味道对我而言很亲切,以前在机械厂实践,哪里都是这股气味,这儿应该是一家废弃的旧工厂。
正想着,眼前的黑布被人用力撕扯下来,我甩了甩头,总算看清跟前。
混暗的旧厂房,房顶上结着蛛网,一个工地上用的移动灯是唯一的照明物。
我咳了一声,又听旁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很低,却说不出的痛苦。
测过头去,见还有人像我一样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木椅上。
是冷露,她似乎比我还惨些,头发衣服湿漉漉的,显然被人淋过一桶水,不知她哪里痛,我能感觉到她痛得抽冷气。
我故作淡定,“你们是谁?”
穿皮夹克的光头掂着手里的棍子走过来,一脸狞笑,“哟嗬,这娘们儿倒是够镇定的啊,你难道就一点不害怕吗?”
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害怕也没什么卵用啊。
“张三过来!”
隐在黑暗里的人叫了一声,光头便骂骂咧咧退了回去。
只听有人说,“那位钟老板来了吗,你们注意,密切监视他,千万别着了条子的道。”
电话那头的人说,“已经在路上了,的确是拿了五百万现金,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去银行提的。”
开了公放,摆明了是故意给我听到,我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隐在黑暗中的那人走了过来,“李小姐是吧。”声音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沙哑,就像喉管上破了个洞,听着十分可怕,他的脸也很可怕,眼角一道伤疤直接划到了耳根处,阴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抱歉把你请到这儿来,什么时候放你走,就看你先生什么时候能过来了。”
我说你们绑我一个人就行了,干嘛又绑别人,说完朝边上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