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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错,他笑得更轻蔑,“你丫真是没出息。”
温姨似乎听到些什么,过来就拉住宫城,让他别在这儿捣乱,耽误人小两口过日子。
宫城切了一声,说就他两这样的也配叫小两口啊,温姨立刻拉下脸来,宫城这才发现钟庭走过来,话他肯定是听到了,不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把我拉到一边。
他瞧着我,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像是想说点什么又挺为难的样子。
心头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问他怎么了。
他说有点急事要离开一下,让我自己开回去,他打车走,说着就把钥匙塞我手里。
我急了,“这哪行,买了一车东西呢,我怎么提得动!”
提不动只是借口,我就舍不得他离开我。
他说有保安在,我冷着脸,“把话说清楚,公事还是私事。”
钟庭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话他没接,那就是难以启齿了。呵呵,私事。
想着与冷露有关,我也懒得再问,问了也是给自己添堵,于是冷冷说:“你走吧,饭我自己做了自己吃。”
他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对不起,转身走了。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在车上靠了一会儿,抬起头,见温姨和宫城还没离开,叹了口气准备上车。
宫城就跟温姨说了句什么,快步朝我走过来,“等一下,你买这么多东西怎么提,走吧,我陪你回去。”
我一时间有点茫然,看了温姨一眼,“你妈怎么办,她又不会开车。”
宫城说用不着你操心,司机在路上了,几分钟就过来。说完就从我手里拿了钥匙,上了驾驶座。
看他这么积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跟温姨打了声招呼就钻进车里。
宫城身高和钟庭差不多,用不着调座位,很快就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停好车,宫城拎着大包小包跟我进屋,在我的指挥下把菜分拣出来,一样一样放进冰箱,就留了两颗土豆和一把青菜在外头。
他倒是自觉,拿着菜到水槽清洗起来,但他显然是不擅长这种活的,案上地上都是水,害我各种怨念。
把鲈鱼放入蒸箱,又接着切菜做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爱说话,宫城是知道的,也不惹我,只在炒土豆丝时提醒了一下:“你注意点,别把盐巴当成糖了。”
我瞪他一眼,他也不说话,洗了个苹果,在一边安安静静啃了起来,就那么目不转睛看我炒菜。
我心想炒菜有什么好看的,让他滚一边儿去,他也不动,随口就问:“你和那个姓谭的在一起做过饭么?”
我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他嗤笑一声,“我不过是想提醒你,别还没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坑。你要相信,男人看男人和你们女的不一样,那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资本论》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就是征服、奴役、掠夺、杀戮的过程。那姓谭的才多大年纪?白手起家,打死我都不信,鬼知道背后干过些什么勾当……”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打断他:“行了啊,背后嚼人舌根,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把菜端出去。”
他倒是配合的把菜放好,又添了两碗米饭,说:“一个炒土豆丝,一个素炒青菜,一个清蒸鲈鱼,闻起来吧……还成。”
嘴上说味道一般,却实打实吃了三碗饭,也是够了。
我说你做人有没有必要这么虚伪啊,夸我两句会死吗,没看我心情不爽啊。
他就擦擦嘴,笑着说:“你心情不爽的时候多了,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早让你跟他分了你偏不听,自己要犯…”被我一瞪,那个贱字他及时收住了,“要这么苛待自己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反驳,把碗捡进厨房,洗干净放好,瞧着窗外出神。
宫城跟个大爷似的把腿放茶几上,看了会儿新闻,又调出一部的动物纪录片。
我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是我对不起温姨,你难得回趟家陪她吃个饭,还跑我这儿来吃简餐,真心不好意思。
他呵呵两声,说你别这样,你这么正儿八经跟我说话,我会吓到,晚上做恶梦你负责啊。
我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揉揉额角,他马上说:“等钟庭回来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