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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孔镇,沈之南心里有了一些打算。
但是还没有见过其他人,沈之南一时之间也不好下判断,只能静观其变。
看吕静刚才也准备出门的样子,沈之南开口:“你打算去哪里?”
“刚才有个宫女,”吕静顿了顿,“不是孔镇,告诉我,等你来了之后,让我跟你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当吕静摘下眼罩的时候,孔镇就跟自己在一个屋子里呆着,他们两个本来商量着一块出门,去找找其他人,但是一个估计是导演组安排的宫女装扮的人跑了进来,跟他们两个说等皇上过来之后邀请皇上去御花园逛一逛,他们就在这里等着了。
没有想到来的这个皇上是沈之南。
“我们先去御花园看看吧,”沈之南看了一眼孔镇,“我们三个一起。”
最好还是把孔镇带上。
沈之南仔细观察了一下,孔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异议,默默跟在了他们的后边。
导演组安排的群演都已经下场,连来的时候抬龙辇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一个给他们带路的人。
在一个太监模样的群演的带领下,沈之南和吕静还有孔镇一同前往御花园,和沈之南来的时候一样,谁都没有遇见。
离御花园入口大概还有百十步远的时候,沈之南在里边看见了谷绪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身影。
进去之后,他们发现臣孱正拿着一根绳子,站在面朝东南的方向,哭丧着脸被迫上吊。
其他人都围着堆看着臣孱,一股围观大妈们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沈之南很难想象这么一群智商加起来高的离谱的人,怎么就能和围观大妈的气质这么谜之相似。
看了一会沈之南明白了:
可能是他们手里那捧瓜子搞的鬼。
“你们都在干什么?”吕静穿着长长拖地的宫裙,走到他们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译指了指站在树下的臣孱,“你看,他要上吊。”
说完磕了一颗瓜子。
导演组正在准备他们交谈完之后,把画面转向池塘,给池塘一个大大的特写,然后开始交代背景,没想到下一秒,吕静走到张译身边:
“能给我一把瓜子吗?”
“你要磕?”
“看着挺好吃的。”吕静接过张译手里的瓜子,吐了一下舌头。
反正已经见过了人,孔镇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他默默戳了戳他们队的杨帆,杨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递给他了一把瓜子。
导演不明白剧情走向怎么就跟瓜子扯上关系了,他期待地把镜头转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沈之南,希望他能问一下臣孱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想到沈之南走到谷绪旁边:“能给我……”
谷绪二话没说给他塞了一把。
一群人和谐地磕起了瓜子,一时间没有了红蓝队之分,场面看起来异常和谐。
就是臣孱有些苦不堪言:“你们倒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刚才我们问你,你不是不说吗?”张译看着臣孱。
“刚才是因为时间没有到,我不能说。”臣孱看着大家,“现在人来齐了,我可以说了。”
“我的妻子死了。”臣孱伸出手,指指远处的湖水,“我是一个府郡太守的儿子,今天本该迎娶新妇,没想到她却死在那里。”
“皇上念我们家有功,特地封赏我与妻子在宫里成婚,没有想到妻子竟然投湖于此,我们家罪孽深重。”
都在嗑瓜子听臣孱讲话的众人眼神都移向了穿着龙袍的沈之南。
沈之南:“……”
看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可他脑中却突然蹦出一句诗: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
沈之南突然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这句诗,“今天是不是三十?”
“是的。”臣孱看着沈之南,“我父亲查了黄历,三十本该是吉时,不料我的妻子竟然在大喜的日子里,刚嫁到我们家来,就被人杀害了。”
“被杀害?”众人敏感地捕捉到了被杀害这个关键词。
其他人应该是没有“乐府双壁”这个提示词的,就打算听臣孱继续讲下去,但是沈之南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孔雀东南飞原本的故事里,投水而死的人,应该就是刘兰芝,也就是焦仲卿的下堂妻,又在亲人的劝诱逼迫下,嫁给了一个府郡太守的公子。
那么故事里,“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的人,应该是所谓的焦仲卿,为什么会是太守的儿子?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说谎?
难道不完全是孔雀东南飞的故事走向?
“你们随我来,”臣孱暂时放下手里的绳子,走到了湖边:“你们看,我的妻子死在水中。”
众人跟着他走到了湖边,湖水边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一个人体模型。
她全身的大红色礼服是湿透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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