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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妮冲出去，道：“乔跃！我有说错什么吗？她就是个贱货！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可以去问大学的同学，谁不知道！她当初干了什么事！有脸做没脸承认啊！程星桃，你别躲在乔跃身后，不敢说话，有本事你跟我对质啊！”
程星桃盯着周佳妮，脑子里嗡嗡直响，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在她刚想不谈以前，认真和乔跃在一起的时候，以前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了一下周围，本来这附近人就多，看见有热闹凑，就都凑来过来，听见周佳妮的控诉指责，众人都纷纷猜测，小声地讨论着。
一瞬间，就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
程星桃的右手微微发抖，刚才打周佳妮的时候用力过猛，手掌还火辣辣的疼。
乔跃握住她的肩膀，乔跃的手掌温热，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她的肩膀传过来。
程星桃闭了闭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口：“周－佳－妮－，我记得你是这个名字。”
程星桃的语气冰冷，神色冷峻，双眼透着冰冷的光辉，与之前那个忐忑不安的程星桃判若两人。
“刚才那个巴掌是还你当年对我的伤害，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对你不客气！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程星桃，而这里，也没有无脑的群众会因为你的一家之言而正义感爆棚。”
一边围观的群众本来打算指责一下程星桃，听了程星桃的话，都纷纷闭嘴。
程星桃说完，推着购物车，对乔跃说：“我们走。”
乔跃最后看了一眼被气得嘴唇发白的周佳妮，又看了一眼一旁傻眼的陈智瑞，随后大步追上程星桃。
眼见程星桃和乔跃相继离开，陈智瑞回到周佳妮的身边，喊：“妮妮。”
周佳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废物！女朋友被人打了就白白被人打了！”
陈智瑞无言，眼前的周佳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双眼通红，让他不禁联想到练了九阴白骨爪的周芷若。
周佳妮抢过陈智瑞的手机，她刚才看到陈智瑞打过乔跃的手机，她竟然一直不知道，陈智瑞和乔跃还有联系。
她打开陈智瑞的手机，拨了乔跃的电话号码。
乔跃正和程星桃排队结账，听见手机响，程星桃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乔跃低头一看，看到是陈智瑞的号码，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周佳妮见乔跃连电话都不接，直接追过去，也不管周围人群排长队，都聚在一起。
她不管不顾，拉过乔跃的胳膊，道：“乔跃，你不要被她的表象迷惑！她不是什么好女人！萧裕阳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乔跃甩开周佳妮的手，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周佳妮。
身后的陈智瑞追过来，拉住周佳妮，想制止周佳妮，但是却管不住。
周佳妮还不愿意放弃，一边按手机拨电话，一边不停地说：“你不信的话，让萧裕阳跟你说，让萧裕阳告诉你，程星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算你嫌我多管闲事，我也一定要告诉你！”
乔跃听周佳妮竟然要打电话给萧裕阳，当即就挥手将周佳妮手中的手机打翻在地，而周佳妮的手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倒地上，不但没摔坏，刚才周佳妮的电话还打通了。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摁了免提，周边的人都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周佳妮？”
“喂？喂？……”
众人的目光都被手机里的声音吸引过去，就在乔跃想要去捡起手机摁掉的时候，程星桃在乔跃之前捡起了手机。
程星桃捡起手机，摁掉了免提，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摁错了吗？”
萧裕阳听了半天，感觉对面声音嘈杂，但是又没人说话，正打算挂电话，就听见对方轻轻的一声：“萧裕阳。”
萧裕阳没认真听，以为是周佳妮，“周佳妮，你找我？半天不说话，我还以为是摁错了。”
对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萧裕阳。”
萧裕阳的记忆，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呀！你接啦！我只是想说，这个是我的号码，你记一下！”
“下课了，一起去吃饭不？”
“今天社团活动去不去？”
“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
那个人，总是会掐着他适合接电话的时间给他打电话，打电话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细细碎碎说一些琐事，她觉得开心的事。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多半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所以，他一直记得她的声音。
根本不能忘。
只是刚才，对方的声音太轻，他又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他能主动听到她在电话里跟他说话。
“程星桃……”等到开口之时，萧裕阳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喑哑，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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