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狗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彼岸此岸何处是岸的下一句),接着再看更方便。
终究是个错误。
分手后的第二年,萧子矜去了美国,象断了线的风筝,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做掉了孩子以后,她觉得跟他真的要彻底结束了,她拼命的投入学习和工作,她那时候曾经想,也许这辈子和感情算是绝缘了。
直到第二年的冬天,她找到第一份资料室的工作,每天把自己埋在一堆线装书里,一心不再它用,时间是治疗伤口的良药,她相信自己会慢慢忘了他。只是有一次,这个城市里下了十几年未见的大雪,天气冷的出奇,一来一回的上班,身上穿的单薄了些,冻出了感冒,既而发了烧,昏昏沉沉的裹着被子躺在家里没有去上班,看着窗外倏倏的雪花,铺天盖地的气势,仿佛把世上所有景物都覆住了。她记得那天是三年来唯一一次接到萧子矜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家里没有人,她支撑着挪到话机旁伸手将听筒拿了起来,她没有象平常接电话那样先问句“你好”,电话那头有风声和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微微的还能听到有人的呼吸声,可终究没有人说话。
她当时就知道是萧子矜,强烈的感觉充斥的心头震颤,握着听筒的手热热的,麻麻的,张开嘴,嗓子里却全是沙哑的声音,她无力高声说话,却无比肯定的对着听筒挤出一句:“是你吧。”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说话的声音,而风声似乎更猛烈了,她感觉到他在哭,无声的啜泣,气氛凝固了周围一切,她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听不清声音,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我想你……”隔了许久,她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同样沙哑却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醉意和一丝乞求的语气。以至于她自己也在怀疑,也许她听错了,可眼睛里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啪嗒啪嗒往下落,胸口疼的厉害,象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有一瞬间,她真的想张口回应一句:我也想你。
那几个字就象针尖一样刺的心口疼极了,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静静的拿着听筒足有半个多小时,她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呼吸声,可他听不到她这边的落雪声,只剩一室静谧。
后来她才想到美国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半夜里,她不清楚为什么萧子矜那时候会忽然打电话给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搞清楚,只是在最终放下听筒的时候,觉得象是割断了什么东西,那种痛觉比什么都清晰。
夜晚的时候,宋宁远照旧打电话来和她聊到很晚,将以后的生活规划的更细致和充实,谈着谈着,两人差点睡着了,沈一婷再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的生活了,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过安定的生活,远离大风大浪和痛苦深渊,以前的事情,似乎早应该抛诸脑后了。
“宁远,我们结婚吧。”沈一婷仰面看着天花板,幽幽的对着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