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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平平淡淡。离开这么多年,加上这一阵子的忙碌,白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欣赏过檀香市的美景。
白薇换上了一套青春张显的运动服,拉上乌潇一起,想再去自己熟悉的地方看一看。
乌潇叹了口气,说:“你又有什么想法?不介意再回到那些地方,勾起你原来的回忆?”
白薇摇摇头,说:“其实很想见见原来自己所在的学校,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见见那些曾经的人。 而且,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他们其实没有错,只是情势所逼而已。”
乌潇点点头,穿好衣服,叫了司机,开车驶向檀香大学。
即使七年过去,檀香大学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今天天气很好,初秋的季节,阳光明媚,让白薇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檀香大学上课的情形。那时候的天气,也和现在一样美好。那时候的自己,单纯地期待着未来,觉得一切都这么新鲜,这么朝气,这么开心。
“想去哪里?”乌潇的话打断了白薇的思路。
“不知道。”白薇摇了摇自己的马尾辫,想了想道:“就随便转转吧。”
从东大门入校,穿过改建的体育场,学生宿舍群,就可以到达商学院的大楼。这座大楼并没有很大的变化,还是老样子。白薇踏上阶梯,进入商学院大厅,抬头看着墙上的橱窗。这个橱窗是用来记录商学院的一些重大事情的,比如,那些教授获了奖,学院里有什么大事情,等等。
白薇看了许久,忽然说: “原来的左教授很早就没有再当院长了。”
“左教授?”乌潇问道。
白薇这才想到,自己居然忘记跟乌潇提过这个人,正准备解释,忽然听到一声:“白老师,是你吗?”
白薇转头,看到一个并不熟悉的面孔。
那人走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说:“白老师,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真的没变什么呢,还和以前一样。”
看到白薇有些惊讶的面孔,那人又说:“白老师,我是蒋澎,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原来还上过你的高级微观经济学的课呢。”
白薇缓了缓神,问道:“你,是一直准备留在学校了吗?”
“博士毕业后我就留在这里教书。”蒋澎点点头,说:“不过,白老师,还是你厉害,当年你教高级微观经济学教室每次都座无虚席,我现在教本科生的课,到场人数能有一半就好了。”
白薇笑了笑:“本科生的课本来就比研究生难上的,本科生也没有研究生那么听话,所以我当时也不会随便挑战自己。”
“白老师,你后来怎么就没教了呢?大家都喜欢上你的课,你一不在,大家都没什么精神上课了。”
白薇平淡地说:“当时家里出了一些小的意外,所以就请了假,可是,没想到,这一请假,学校的工作也再也跟不上了。”
蒋澎接着说:“白老师,你走了之后,左教授他们没过多久就退休了,这里的教授换了一大批。”
白薇听了,楞了一愣,轻轻地说:“左教授为什么这么早就退休了?”
“我当时还是学生,所以不知道,但是当时大家都在传系里出大事了。那时候,觉得左教授一下子老了很多。”蒋澎想了想,又说:“对了,白老师,那阵子就是你离开的那段时间。还有,你还记得阮嘉熙吗?那个很喜欢缠着你问问题的天才学生,他们家好像也出大事了,没多久他也转学了。”
白薇转移了话题,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左教授他们怎么样了?”
“左教授自从那次退休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学校的事情了,也很久没有见过他来过学校。好像最近听说他的身体有些问题,所以更是一直在家里休养。”
白薇沉默了一会,蒋澎又问:“白老师,那你呢?你是不是不再准备教书了?”
“自从我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再教过书了,现在自己出去工作了。”
“真的吗?”蒋澎听上去觉得很可惜:“白老师,我觉得自从你和教授们不再教书了之后,教得好的老师越来越少了。我现在都还有上你的课的资料呢。”
白薇淡淡地笑了,沉默着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乌潇说:“我们待会有事,可能要先走了。”
蒋澎仿佛这才注意到白薇身边这个沉默的男人。他点点头,说:“白老师,你下次来提前跟我说,到时候我可以好好带你到学校或者系里转一转。”
白薇点点头,说:“一定。”
走出校园,白薇一直沉默着,乌潇问:“怎么,你想去看看左教授吗?”
白薇摇摇头:“在开始的时候,他帮助过我很多。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但也不能说心中真的没有怨念。而且,跟他,我也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所以,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乌潇点点头,又说:“明天就是阮家一年一度的慈善晚会,我们要好好做准备。”
白薇嘴角微微上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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