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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握着筷子的手一怔，抬眸瞥向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连爷都曾提起了，我若是还小肚鸡肠的计较，怕是会被爷耻笑不识大体了！”
菩月狭长的凤眸闪过精光，“话虽是这般说，可嫂嫂，你难道就不怕爷与她，旧情复燃么？”
白灵儿垂下眼眸，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对菩月的挑拨有些厌烦。
自从那日，菩提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便故意疏远她，谁想这几日她倒是勤快，来梧桐苑的次数，真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所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向来无害人之心，却不得不防，尤其这个女人，毕竟她与程宇扬有些渊源，让她不得不小心应对。
当年，就是程宇扬下令将白府上下满门抄斩，这个仇，她死都不会忘。
想到这里，她潭底仿佛啐了层寒霜，
“爷的心思整日都放在带兵打仗之上，哪里有时间儿女情长，就算念及了旧情，也是情有可原。我并非善妒之人，固然不会霸着将军只疼爱我一人。再说，小鱼为人体贴善良，嘴巴也紧，从来不在人后道他人是非，我们二人，虽是共侍一夫，却能和平相处，互相关己，实属难得。所以……弟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几人之间的事，是悲是喜，都由我们来协调，想必，他人也是插不上嘴的！”
听得她的话，菩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是回了声，“嫂嫂与她既已互称姐妹，和睦相处，弟妹我的担心也的确多余了。只不过，那时候，天佑对她的疼爱真是入骨三分，甚至曾经为了救她，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一天一晚呢！”
一旁的锦翠听到她说道这里，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心想，一猜她嘴里便说不出好话来。
而白灵儿听得这里，神色一怔。
忽的想起那日在祠堂他抱着她的时候，满脸的紧张，又记起那日她肩膀受了伤，他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却在暗里处罚了左将军，那日若不是因无意听到左将军不满的抱怨，她还真是不知，原来，他对小鱼，竟是这般的在意呢！
菩月见白灵儿脸色微变，却是假意安慰道，“瞧我这张嘴，净是说些没用的，嫂嫂可别在意，你现在这般受天佑疼爱，他对你，比那时对季小鱼还好。其实，他们成婚之时也没什么，只不过为了得到她，他不惜在小鱼与凌王程羽凡成亲当日抢婚，这事，在当时的京城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呢。不过，就算这样，你看最后笑到最后的女人，不还是嫂嫂你么！”
锦翠在一旁提耳听着，越听便越是讨厌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人言如利刀，往往伤人于无形，她这般说，要夫人不多想都难。
白灵儿听此，不由蹙起了眉尖，她久居闺阁，一年也不出几次门，父亲也从来不会将这些朝廷之事告知与她，所以她的消息向来闭塞。
若是按照菩月的话来说，当年爷与小鱼之事，也算轰轰烈烈了，那般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真的会一点都不在意了么，还是，虽未表现出来，却是在意的很？
天佑，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