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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已足,没多长时间便皆已睡去,留下一个没做事的少年守夜。
火光虽照的众人清晰可辨,但四周却是漆黑如墨,那少年看不见外边,只得望着那星空,独自发呆。
半夜,鼾声起伏,少年突觉有些尿意,起初还能忍一忍,但不多时已是再也忍不住,几乎要尿出裤子来,便起得身来,这火圈内都挤满了人,离火堆虽然有些空隙,但尿在那恐怕会流入附近人身上,于是一咬牙,跃出火圈,正欲解决,哪知火圈旁的人突然“嗯”的一声梦呓之语,接着翻了个身,正面朝着他,这少年脸皮薄,便走远了些,心想:这会你看不见了吧。
……
天刚拂晓,那一圈柴火已烧的差不多,只剩些赤红色的炭,这时已有人伸了个懒腰醒了来,正是那虬髯大汉石坤,他缓缓爬起,见众人皆躺着睡觉,唯独不见那守夜少年,心道:这家伙怕是方便去了。想到此处,已觉腹部有些发胀,忙起了身,跳过柴火堆,往前走了几步,正欲解腰带,突觉前面泥土之上有一条浅浅的凹纹,且蔓延至一块巨石后,便不见踪影,他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绕过大石,又走了数十米,在一处山崖边,终于看到一只尾巴。石坤大喜,心想:好几天没吃肉了,今儿倒让我发现了一只,待我看看是何怪物,若是只小怪物,我便捉了去,趁着余火先烤上一烤,岂不美哉。
想完便步伐轻盈的走了过去,待他将头神出那大石头时,眼前的一幕竟吓得他差点站立不稳,这哪里是小怪物?这是一条长达二十多米的巨蟒!他吓得忙退了几步,转头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了火圈内,累的喘不过去来,这时多数人已被他的奔跑声惊醒,石冲正要询问,他开口道:“大蛇,好大一条蛇!”
众人都起身来,石郢道:“小谊儿呢?”
小谊儿便是那守夜少年石谊,他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在众人中年龄最小,平时老实的很,是以众人都对他特别照顾,此时众人面面相觑,又四处瞧了瞧,哪有小谊儿的影子?
石坤不禁心头一凛,方才他瞧那巨蟒时,分明看见那巨蟒腹部高高凸起,难道…
“石坤,你在哪儿看见大蛇的?”石郢问道。
石坤指了指东南方。
石郢道:“咱们去看看。”
众人虽有些怕,但好奇心更甚,大蛇在诸多地球古史中都被描述为恐怖的生物,是以众人虽未见过,心里却是敬畏有加。
石坤小心翼翼的带领大家到得那块大石后,示意大家小心些,便蹑手蹑脚的往前探去,哪知那大石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石凌道:“你可是吓唬我们的?”
石坤道:“我亲眼见得,怎会有假?”
石郢走向前,踩了踩那凹凸不平的泥土道:“这痕迹不会有假,确实有巨蟒痕迹。”他虽未见过巨蟒,但书中所描述的和目前痕迹相差无几,只是从这凹横看,此巨蟒必定大的出奇。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凹痕直接通向前方,石郢和众人一商议,多数赞同继续探查,几个默不作声的也不敢独自逗留,便一起上得前去。
走了数百米,突现一个巨洞,这洞口只怕有数十丈之高,里面虽是越走越窄,倒也足够数十人横向而过,石郢观察片刻,便往里面走去。
走不多时,石郢突然停住,小声道:“看到了。”众人望过来时,瞧见那石郢脸色已是发白,想到首领平日里勇猛无比,此时竟也面色大变,心中也不免惊惶,几个胆大的悄声向前,那石冲向来不惧危险,此刻竟也“啊”的一声惊叫,所幸声音并不大。
后面的人便是往前来一瞧的勇气也没有了。
只见那前方远处,数十条巨蟒缠在一处,如同一个巨大的蛇球,而在这蛇球的一边,横着一条巨蟒,正往前缓缓爬动,而那腹部位置,果然一个人形凸起物,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小谊儿的,众人不禁心中一酸。
“奶奶的老子宰了你!”那石冲咬牙切齿的就要上前去。
石郢一把抓住他道:“不可。”
石冲虽然胆大,但此时也只是气在心头,发泄出来罢了,真要上前去,只怕凶多吉少。
“难道就让小谊儿白白惨死!”石冲恨恨道。
石郢思索半晌,正色道:“小谊儿的仇,定是要报的,但不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