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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她进来道:“怎么了?大晚上的,也不打招呼就跑回来了。”离得近了,闻到她一身烟酒味儿:“心心,怎么一身烟酒味儿啊?”
高心被她妈拽着,瞧了眼眼前的母亲,盘着花白的头发,耳垂上缀着珍珠耳环,脖子上还有一串珍珠项链,身上穿了条样式简洁的白色套裙……高心一时不明所以,先解释起来:“我们单位小张请吃烧烤,他们几个男的喝酒抽烟把我熏的。”又多看了几眼自己与以往大不一样,显得年轻漂亮的母亲欣喜道:“妈,你怎么大半夜在家打扮起来了?”
说的她老娘还有点不好意思,旁边蒋爹开口笑了道:“心心你看,你妈妈好看不好看?”
能生出高心这样的小仙女,她妈年轻时候自然也是大美人。只是年轻时候丧偶,难免心态凄凉,从年轻到老一直守着女儿照顾她成才,还得钻研学术带好学生,宋季月忽略了自己的外貌已经很多年了,被女儿和丈夫看几眼,脸都红了道:“人都老了,有什么好看不好看,都剩皱纹了。”
高心把她妈拉着看了又看,真心夸了笑的甜道:“妈,你就算80岁也是最好看的,你稍微打扮一下,比那些女明星都好看。你穿这套太漂亮了!”
“你这孩子就会胡说。”宋教授虽然嘴上掌教她,心里也挺甜的,哪儿有女的被夸好看,还不喜欢的。她被自己女儿一夸,欢喜极了,眼神羞怯的看着即将举行婚礼的丈夫。
蒋爹人也挺好的,笑的温柔道:“心心是个老实孩子,她夸你是最诚恳的。”
宋教授笑一下,手就去解耳朵上的耳坠,嘴里叨叨:“不跟你们闹着玩了。 ”高心仔细看看,客厅的茶几上,沙发上堆的到处都是包装漂亮的纸盒。光鞋放了十几双,衣服首饰堆了一堆。
宋教授心情愉悦跟她解释:“这都是卓臻这几天陆陆续续让人送来的,我说太多了,她也不听。她和卓遇让我们两个老的什么都不要操心,就等着明天一过,后天接我们去婚礼现场……我跟她打听地点,她也不说,她说就当是一个惊喜。”顿了顿笑了道:“我们也老了,确实也操心不动了,我们结了婚,你们兄妹以后要好好相处。”
“恩。”高心点着头,心里有些感动,她在这个世上最牵挂的就是她母亲,母亲能感到幸福,是她最大的希望:“妈……我也不好,一点也没为你想,你结婚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蒋爹人也挺细心的,伸手拍她肩膀笑道:“你有什么不好?踏实努力,工作认真,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你也别多想,卓臻现在花的不过都是我当年打下的家底,她拿我赚的钱当人情还给我,我要是感激她,我真是活糊涂了。”
高心被他说的逗笑了,模样精灵可爱,宋教授在旁边道:“你别老挤兑卓臻,光夸小的。小心卓臻听见说你这老头偏心,我觉得老大、老二、老三都挺好的,高心这个老幺让我操碎心了。”
“那是你没多接触,他们三个才没一个好。”蒋爹胳膊肘往外拐。
宋教授摘了自己的耳坠和项链,拉着高心:“妈妈放水给你洗澡,早点睡,以后不准和那么多男孩一块吃饭吃的这么晚,出事怎么办,你是个女孩,要学会爱护自己,外头疯跑人家也会说你不正经。”
她妈从小就是这种论调,把高心看的跟心头肉一样,逮着就开始灌输女孩随便交朋友多危险的观念。放佛外头满世界的男人都是狼,高心出门就能遇见无耻匪类一样。就是这种观念把高心害苦了,男朋友一个没交上,还得了亲密恐惧症。
“妈啊,我都工作了。”高心抗议。
她妈拉着她进洗手间,打量自己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心疼死了道:“毕业才一年,工作还是实习,妈妈天天担心你。你也多长个心眼,报社里面人也复杂,不要随便跟男的出去喝酒。”
“我一口也没喝。”高心解释,她妈紧张她有点太过分,高心试探:“那不跟男孩出去和女孩行吗?”
“跟女孩也不准喝酒。女孩喝酒抽烟肯定不是好姑娘。”她妈身为老教授,哪儿见得了这个。
高心嘀嘀咕咕道:“那卓臻姐呢?”顿了顿:“她找我出去呢?”
宋教授塞了毛巾给她道:“她是你姐姐,以后就不是外人。卓臻是好孩子,你姐姐当然不会害你。”
“那我可以经常跟她在一起吗?”高心忐忑又很高兴。
宋教授觉得她怪怪的,但也不以为意道:“她是你姐,肯定会经常在一起。”想了想,不放心添了一句道:“就算是你姐,也不准在一块喝酒。”
“恩,我肯定不喝酒,也不让她喝。”高心今晚放心了,她妈大概没有收到外界闲言碎语的侵袭,加上她姐帮忙,送了这么多漂亮衣服和首饰,把环境营造的很喜庆,她娘完全沉浸在要结婚的喜悦里。她祈求了半天,终于有了结果般,拉着她母亲的手道:“妈,其实只要你过的幸福,我会一直听你的。”
高心从小懂事,她妈也特别安慰有她这样的女儿,说的多了难免感慨的要流泪。不跟高心说了,松开她的手让她去洗澡。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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