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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日初后,水寒最终还是到了儒殿,刚进门他一眼并没有看到荀况,因为水寒的预想情况是,荀老庄主正襟危坐在大厅中央,周围一群小弟来向自己问话,而现在,水寒第二眼,却是看到一个席地而坐的白发老者正一手举着一个酒碗,一手拿着一坛燕国上好的花雕烈酒“火云烧”。在闻胖子的醉仙楼,这种酒算的上是招牌,但这“火云烧”虽说很有名,却并非是什么很名贵的酒,论烈度它不如闻胖子珍藏的“十八年烈云烧”,论香气它不如各国贵族常喝的“竹叶青花酒”,总之“火云烧”虽好,但却只能算是老百姓阶层的好酒,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而现在,身为净地庄主,平时一本正经的荀老先生,竟然在象征着桃源最高权威的儒殿如此随便地歪坐在地上喝着如此随便的酒,水寒觉得有些尴尬,但想了一下,感觉现在要尴尬的应当是荀况才对,于是水寒便故作镇定地上前,道:
“庄主,找我?”
荀况眼皮抬了一下,点点头,将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扔给水寒,悠哉道:
“闻仲走了,这是他走前留下的。”
水寒接过那个东西,原来是一封信,水寒本以为这封信会是诀别书信一类的东西,但拆开来没读到两行,水寒便只想要喷血,这竟然是一封宣誓戒酒的信件,开头便开始痛斥喝酒的种种坏处,水寒很认真的看到了这封信的最后几个字,上面写着“我已去矣,小子在桃源好自为之,切记酒不可沾,慎之慎之。”
水寒读完这封信,觉得莫名其妙,问:
“他,怎么了?”
于是荀况便将闻胖子和鬼蛊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水寒强忍住笑,觉得这件事情简直荒唐,但心中不免对于闻胖子的突然离开感觉到有些意外。
水寒问道: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荀况泯了一口“火云烧”,鼻尖微红,道:
“不知道,他酒醒之后便来向我辞别,还特地嘱咐事后再告知于你,免得不舍。”
说着,荀况看了看手中的酒碗,道:
“他有他自己的路,而你,也需要学会独自面对今后的一切。”
水寒现在的心情不可名状,一方面,他绝不能否认自己对闻胖子是有感情的,另一方面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水寒觉得每个人所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有其理由的,而这些理由,水寒并不需要知道,反正闻胖子也只是暂时离开了,既然如此,以后还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此没什么反应的反应,荀况着实有些惊奇,这个叫易水寒的少年若非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那他的心思,可真是足够淡然的,荀况拿起酒坛,道:
“不过他走之前倒是把这上好的火云烧留给了我,怎么样,尝尝?”
水寒看到举到自己面前的火云烧,想起了刚刚闻胖子的那封信,立刻便爽快地接过火云烧酒,喝了一口,因为水寒平时不怎么喝酒,这一口下去,把水寒呛得不轻,他憋红着脸,又吞下一口,大喊一声:
“爽!”
水寒知道,他内心甚至可以让自己以为自己很不在乎,但是,在灵魂的最深处,他早已把闻胖子骂了千百遍。
“该死的闻胖子,竟然就这么瞒着我走了,还留下了封什么狗屁戒酒信,哼,小爷今天就偏要喝个痛快。”
那天,净地儒殿之中,一个刚入净地不久的小伙子,和一个年过半百的执掌净地多年的老头子喝了一个下午的酒,而这件事,竟是一直无人发现,晚些时候,两人皆喝得有些醉了,水寒指着荀况的红鼻子开始添油加醋地给眼前这个白发老头讲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知不知道,当时一片漆黑,周围全是斥鹫,斥鹫知道吧,就是那种比人还要大的怪鸟,那些怪鸟眼看就要袭向日初,我眼疾手快,反手便抓住了它们的鸟头,直接摔飞八丈远,那家伙……”
荀况不声不响地听着,他之前已经看过众人提交上来的报告,自然知道这小屁孩是在信口雌黄,他现在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巨子的事情,众所周知,水寒被找到的时候身上是带着巨子的,而所有人的报告整合起立,唯独遗漏了巨子到水寒手里的过程,而荀况,则对这件事情有着浓厚的兴趣,能从御灵殿人间道使徒炎夕爵的手中隔空取走巨子,这在荀况眼中,简直就是除了那个人以外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巨子呢?你怎么搞到手的?”
荀况小心翼翼地问。
水寒一听这话,似乎来了兴趣,他朝荀况勾了勾手指,示意荀况靠近,荀况俯耳过去,水寒傻笑几声,道:
“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水寒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他艰难地爬起身来,四下张望,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宿舍里,想起昨天的事情,他顿觉一阵不妙,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一开门,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原来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水寒迅速穿好衣服飞奔至拳宗讲学堂,发现学堂前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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