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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月色透过深棕色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将我苍白的唇色和潮红的脸颊,如此不和谐的映在他的眼里。
也许是我此时的病态又影响了他的胃口,他好像是皱了皱眉,又蠕动了几下,一阵痉挛过后,就翻身从我身上下来,颤抖着一身的肥肉走向浴室。
头也不回的留下那么冷冰冰的一句话。
“穿上衣服,滚。”
我艰难的坐起身,即使屋子里是让我感到不安的黑暗,即使壁灯的开关就在我的手边,我却连抬一下手的勇气都没有。
拽过被扔到一旁的手包,拿出一包纸巾,简单的擦擦自己,胡乱的将裙子套到身上,指尖碰到那双比我自己还要凄惨的丝袜,叹了口气,直接丢进了垃圾筐。
我跳下床,赤脚踩到柔软的羊绒毯上,足底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却丝毫不敢贪恋这短暂的美好。
我要在那个胖子洗完澡回来之前,在这个房间消失,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第一次被他带出来,我拼死想保住自己那可笑的尊严,一定要留下过夜。
最后的结果,呵,不用想就知道,我一个星期都没能沐浴到明媚的阳光,真是段不忍回顾的黑历史。
当我眼睛瞪得好大,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才找到被踢到电视柜底下的高跟鞋,我闭着眼睛缓了一下**过后有些空白的大脑。
这时,里面的流水声逐渐变弱,我吓得一个哆嗦,匆忙整理好床,左手拖着包,右手拎着高跟鞋,踮起脚尖,悄悄的走了出去,小心的关上门,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走进了电梯,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将高跟鞋“哐当”一声丢到地上,颤颤巍巍的抬起脚踩进去。
下身还是有点撕裂的痛。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包里掏出粉饼简单补个妆,看着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苦笑。
“叮……一楼到了。”
听到那个冷漠的电子音,我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迈着性感的步伐走了出去。
在那些服务生鄙夷的眼神的注视下,扬起脑袋,目不斜视的走出和平饭店。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瞳孔是涣散的,出了这个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刚刚那高傲的姿态,不过是维护着我自己内心最后的那残存的自尊罢了。
从小妈妈就教育我说,女人要懂得自爱,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你?
当时我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过身就跑去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了,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意外,呵呵,那个经常被人们念叨在嘴边的词语。命运里不可预测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就像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如果没有出现那么多意外,我今年应该拿着fd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毕业证,到处去投递简历,为自己今后的事业四处奔波着。
更不会在凌晨两点钟,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滨江大道上,茫茫的夜色和璀璨灿烂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无一不向人诉说着这里的繁华,奢侈,和糜烂……
一阵冷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腿上的冰凉,才让我想起我现在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礼裙。
孤独,空虚,寂寞,一同袭上心头。
一个女子,漂泊在a市这个特级繁华大都市,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我将自己骨瘦嶙峋的身子靠在栏杆上,从包中抽出一根玉溪,叼在嘴上。
这个时候,也许只能用尼古丁来麻醉自己了,在烟雾中,彷佛我身边不再只有空气,也有了一个好久都没有提过,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的词语,它是什么来的?
哦,对了,它叫闺蜜。
想到这里,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想想这个遥不可及的词语是否曾经在我短暂的人生中出现过?哪怕一瞬间……柴紫?单露露?还是……申彩雪?
“嗨,妞,多少钱啊?”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回忆的时候,一个浪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抬头看见一个恨不得用铁链子将自己全身都捆住的男的,一撮黄毛立在头顶上,像一个倒扣过来的鸡窝。
耳钉,鼻钉,唇钉,舌钉……
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有个脐钉,甚至他那个地方,会不会也有一个什么钉?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喜欢金属。
想到这里,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甚至都笑弯了腰,右手夹着抽了一半的玉溪,左手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来。
“妈的,臭biao子,神经病。”
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我却笑的停不下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笑什么,笑他,笑我?还是笑这个悲惨的世界?
我只是单纯的想笑,直到后来笑的喘不上来气,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我还在艰难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听起来就像哑掉的母鸡,真是难听死了。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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