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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先生,而且对水手森巴来说,天伦之乐也不会带来多大激情,因为您见的世面波澜壮阔,不知凡几!然而巴黎的生活,即在应酬、拜会与交际,我谨向您略作点化,请您同意了吧。”
基督山没有回答,只是欠身一鞠躬,他接受了提议,虽不热情,但也无不快之意,只当是社会上的一种礼节,凡是有教养的文雅人都应以此为义务。于是阿尔贝叫来他的跟班,吩咐他去禀报莫瑟夫先生和夫人:基督山伯爵行将去拜会。跟班刚走,阿尔贝和伯爵即随后跟着过去。他们来到候见室,但见通客厅的门扉上挂着一个纹章,纹章周边配有华丽的图案,而且同屋里的陈设和谐相称,可见府邸主人对此纹章极为重视,基督山站到纹章前,又仔细端望起来。
“蓝天配七只排列成行的金鸫鸟,这无疑是贵府的纹章了吧,先生?”基督度山问道,“我对纹章只是略知一二,稍能有所识别,但在整个纹章学研究上,我却一无所知。我这伯爵也是一时兴致所至,靠了圣艾蒂安骑士府邸的帮忙,让托斯卡纳当局杜撰这么一个爵位。是他们把我抬成一个贵族老爷,一再跟我说,经常在外旅行的人有这东西是绝对必要的。反正,即便是免得海关来查问,总得在马车的车牌上写点什么东西才好。请原谅,我向您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您的问题没有丝毫不妥之处,先生,”纯朴自信的莫瑟夫说道。“您猜得很对,这是我家纹章,也就是说家父这一族的。但是,您也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纹章,上面是银色的箭楼,这是家母族中的。按家母族谱,我是西班牙人,但莫瑟夫家族是法国人,而且我听说,是法国南部最古老的家族之一。”
“是的,”基督山说道,“上面的鸫鸟就是这个含义。几乎所有去武装朝圣,试图征服,或已确实征服圣地的人,都在纹章上或者画十字架,以象征他们所献身的使命,或者画有候鸟,以此表示他们曾经长途跋涉,希望凭借信仰能如虎添翼而无往不胜。您祖上很可能有人参加了十字军远征,不妨说是圣路易御驾亲征的那一次,我们则可上溯至13世纪,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有这可能,”莫瑟夫说,“家父书房的什么地方有本族谱,读一下就了解这些事了。我以前曾对这本族谱写过几篇注释,就是奥齐埃法国家谱学家(1592—1660)。和若古法国学者(1704—1780),参加编纂狄德罗主持的《百科全书》。读了也会大有裨益的。现在我已经没有这心思了,但是我得向您提一句,伯爵先生,因为这同样是我作导游的职责,在我们的平民政府领导下,大家又开始对这些事热衷起来。”
“好呀!所以说,贵国政府理应从自己历史上挖掘点有意义的东西,这要比我在你们纪念碑上看到的四块牌牌好,那种东西没有任何纹章的意义。至于您,子爵,”基督山转身朝莫瑟夫走去,继续说道,“您本人要比贵国政府幸运,因为贵府的纹章不但美观,而且耐人寻味。是的,您既是普罗旺斯人,又是西班牙人。所以说,您刚才给我看的那幅画像,如果画得很逼真,那位高贵的卡塔卢尼亚夫人脸色棕褐而美丽是有原由的,另外,我也非常欣赏这一色调。”
伯爵这一段话表面上说得彬彬有礼,然而想要猜透伯爵夹杂其中的讥讽,非得具有奥狄波斯或斯芬克斯古希腊神话,斯芬克斯以谜语难倒路人,并食之。奥狄波斯最后猜出谜语,斯芬克斯便化作一尊石像。本人的才智。莫瑟夫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对伯爵的道谢,然后走在伯爵前面引路,推开纹章下面的那扇门。我们已经说过,门那一边是客厅。
客厅最醒目的地方也挂着一幅画像。画上是一名男子,35—38岁的样子,身着将军制服,佩着双层流苏肩章,说明军衔的级别很高,脖子上挂着荣誉勋位章的授带,表明他荣膺骑士章,胸前右边挂一枚救世军二级勋章,左边是查理三世大十字勋章,说明画像上的人参加过西班牙战争和希腊战争,或者——其实从勋章本身看都是一回事,他在这两个国家完成过某项外交使命。跟看刚才那幅画像一样,基督山这时正全神贯注地端视着现在的这一幅,突然客厅的一扇边门打开了,来到他面前的正是莫瑟夫伯爵。
莫瑟夫伯爵年岁在40—45之间,但看上去至少有50岁,髭须和眉毛乌黑,按军中式样剪成平头的头发几乎完全变白,一黑一白构成一种奇特的对照。他身穿便装,纽扣孔上挂了一条授带,上面各不相同的绦带说明他获得的各种勋章。他进来的时候步履端壮,但又有点急急匆匆。基督山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但他却寸步未动。似乎他的双脚已被钉在地板上了。而他的目光则又被锁在了莫瑟夫伯爵脸上。
“父亲,”青年说道,“我很荣幸能向您介绍基督山伯爵先生,这是一位宽宏大度的朋友,我在您所知道的困境中有幸遇见了他。”
“欢迎先生光临寒舍。”莫瑟夫伯爵说道,一面微微一笑向基督山致意,“先生为我家保全了唯一后嗣,对此义举我们理当永远感激不尽。”
莫瑟夫伯爵一面说一面为基督山指座,而他自己面对窗口坐下。基督山在莫瑟夫伯爵所指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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