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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缓慢将血月吞噬,再现时又恢复了原样,林子上空有层纱一般,月光透过纱变得稀碎,让林子阴冷幽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小山,如孩子般高,无数的小山丘,树枝上黑压压的一片,啼叫着,凄厉、冷冽。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我将土挖,把你埋,来年再做好朋友。”
寂静夜中,传来稚嫩的声音,唱着诡异的童谣。
在小山旁立着一个娃娃,绕着山坡像找着什么,嘴里唱着童谣,童谣声戛然而止。
“嘻嘻,我找到你了。”弋妧用力拽着最上面的尸体,尸体倾斜随着惯性滚落下来。
弋妧蹲着盯着尸体半晌,站起身:“原来如此!”
随后也不知道哪来的铲子,找了块风水宝地,开始挖了起来,将尸体拖拽到坑中,埋了起来,用石头充当墓碑,拍了拍小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再见啦,我还会来看你的。”
刚来时被冷的发抖,果然运动一番浑身暖和。
弋妧迈着小腿,寻思找个地方过夜,对这里不熟,拿起地上的小木棍,向天上一扔。
“那就往这边。”弋妧低头看着木棍竖着的方向,哼着歌往那边走去。
就在弋妧要放弃时,远远看见茅草屋,上前敲了门。
弋妧以为里面没人,要闯时,传来开门声,是个老媪。
门开缝隙,伸出头,她佝偻着身子,一眼就看到衣服单薄的弋妧,也没多想,大晚上荒郊野岭出现一个娃娃:“丫头怎么这么晚在外面,外面冷快进来。”她动作缓慢连带着说话也是。
门大开,让弋妧进屋。
弋妧仰着脸瞧着老媪那模样,眉眼弯弯,微微一笑,露出些洁白牙齿,显得非常可爱:“谢谢奶奶。”
屋内虽破旧,但干净整洁。
老媪缓慢踱步而来,将热过的水端给弋妧:“喝吧,暖和点。”又拿了点热红薯。
弋妧笑着表示谢意,也不客气,走了许久早就累的不行。
老媪在她喝水吃红薯的空隙,搭起简易的小床,铺好被褥。
“一会擦把脸,早些休息,如若被褥不够,与我说便是。”老媪看她的衣服布料好,难道是被家里人赶出来,止不住的心疼的,一个红薯也能吃得如此香,通过弋妧像是看到谁的影子,眼里有些水雾。
“好。”弋妧乖巧点头,看着周围,老媪是一个人住。
老媪年纪大了受不住,上床休息,留弋妧一人,她稍微整理,身上也连带着擦下,本想洗澡,可条件不允许,再加上自己头有些发晕了,直接裹上被子入睡,被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
阳光慢慢移到她脸上,弋妧猛的睁眼,看了环境才反应过来,起身,昨日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素色麻衣,干净的叠那。
衣服有些大,应该是老媪孩子的。
弋妧出了门,才看清,原来是有篱笆围着,只是没有门。自己的衣服洗过,被挂在木架上晾晒着,随风飘扬。
老媪浇着水,听到了动静。
“起来啦,我做了些吃食,因我一人住,吃的皆粗食,莫要嫌弃。”说着拿来了野菜和番薯稀饭,老媪行动有些缓慢,弋妧帮忙拿。
“看着挺好吃的。”弋妧舀起一勺粥,米虽不是很多,番薯的甜香却使这碗异常的好喝,野菜倒也还行。
老媪看弋妧吃的香,也放下心,一同吃上。
“丫头,多大啦?”
弋妧倒没想这身子几岁,只知道挺小的,歪着头反问:“奶奶,看我多大了?”
这一问老媪认真看她,琢磨一下:“我观之,娃娃应是垂髫,可对?”见她未束发。
“嗯。”弋妧应着老媪说的答,暗想原来这身体差不多五六岁。
“你可是自己跑出来的?”老媪有些担心,万一是自己跑出来,家里人肯定急,要是说被家人赶出来,又怕她伤心难过。
“被人赶出来的。”弋妧有原身的零碎记忆。
老媪了然,看她说的时候,一点难过表情都没有,可能都无所谓了,倒是可怜的孩子。
弋妧素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丫头叫什么?”
“弋妧。”弋妧微晃着小腿,埋头干饭,在回答时抬起,随后又低头。
“一元?”老媪忍不住想这不是一年的意思,或许取这名字是想她一元复始,是好兆头。
“一元要不留下来?反正孤身一人,你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老媪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娃娃,模样俊俏,要是被人拐去,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本就被爹娘抛弃,要是在那样,那就太苦了。
“也行。”弋妧也没地可去。
“一会啊,我们去把这些拿到集市上卖。”老媪拍了拍篮中的菜。
门也就掩着,没什么值钱的,也不怕人偷,附近住的都是认识的。
老媪走的很慢,弋妧也没催,打量的村落。
“你家那口子如何?”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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