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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右手举鞭,左手一勾一折一推,身子未动就解决了一个扑身上前的家丁,轻笑一声:“呦,三哥儿!”
“赵,赵县尉。”张三公子的气焰顺时矮了下去。
赵云澜右手力量未收,但眉眼笑嘻嘻地问:“你这是家里请不起私塾先生,跑来书院读书了?”
“哼,我家和王家结了亲,你父亲将来见我父亲也要礼让三分的!”张三公子无知无觉中就亮了底牌。
“他怎么,与我何干?”赵云澜边说边收了力,鞭子似游蛇一般一下子缠回了腰间。
张三公子摸了摸自己手腕,倒不是很痛,但鞭子缠绕的地方都隐约显出密密麻麻的细点红印,可见赵云澜真用劲,这手腕怕是得废了。想到此处,一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厉声冲着沈魏呵斥道:“你一个夫子,居然还能去王家,差点坏我婚事!”
沈魏检查了下学生的伤势,缓缓转身道:“您说哪个王家?在下找谁去王家了?怎么坏公子好事了?”
“你!你!你!”张三公子听下人汇报,知道沈魏肯定是关键,但究竟细节如何却不明了,又不好去王家求证,反而不知怎么作答了。“我家看上谁,是她福分!”
“公子!”一个着装略体面的家丁打断了张三公子的话头,“既然这个夫子不知情,我们回头弄清楚了再来讨教。”
张三略一沉呤,吊着脸打算走人。
沈魏却拦住张三去路,微微一揖道:“公子下人打伤了人,就算是失手,也该请个郎中。”
“嗤”赵云澜一声低笑从鼻腔里发出,心想书呆子还不放人了。
张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既然要请郎中,也不能让人白跑这趟”,边说边从袖口翻出一把短刃向沈魏肩头,沈魏似有防备,侧身轻轻一避,肩头的衣服被锋刃挑破,却没被伤到。
赵云澜察觉张三不对,但沈魏身形遮挡住了张三,不好出鞭,只得健步上前。张三一击未中,歹心顿生,直刺向沈魏胸口。
断刃刺向沈魏胸口的同时,赵云澜用手背阻缓了短刃的攻势,手腕一翻扣住张三手腕,狠狠一捏。
“哐。”短刃落地。
“啊!”张三扶着自己脱了臼的手腕,疼得直跺双脚。
赵云澜看了一眼沈魏,沈魏低头看向赵云澜手背的血痕,沈魏虽未说话,但赵云澜却感到一种压迫的气势,心想这个张三把书呆子给逼急了。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对张三道:“看你老子的面子给我赶紧滚!”
张三痛得要落泪,临了还回头看了眼沈魏,沈魏双目沉沉地迎上。
“再来寻事,就把今天你动手伤了朝廷命员的事给你一并记上。”赵云澜与沈魏并肩站着,一扫玩世不恭的样子,摆出了从小见惯了的官威。
安顿好学生,送走了郎中。沈魏从房内拿出一个瓷罐子对赵云澜道:“谢大人解围”。
然后打开瓷罐挑出了一点白色细腻的膏体,对赵云澜道:“这是在下以前主人家用的治伤药,我平日用不着,还剩了些。”
两人在堂外的院子里围坐着,日头西下,立夏的暑气也跟降了下去。赵玉澜看着沈魏仔细的挑着药膏,膏体在夕阳下偷着莹润的光泽,和沈夫子抹伤药的那份细致十分相配,忽而就想起了自己母亲为幼时自己抹药的样子,心中微酸。
“夫子,不用那么麻烦,郎中都说没事。”
“小心为好。”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张三?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嘿嘿。”
“伤口这几日别见生水。”
“你都说我替你解围,我讨要个真相总不过分吧?”
“……”
赵云澜见沈魏收拾好药膏,转身时耳廓微红,顿觉有趣。
沈魏背对着赵云澜,微微一叹道:“大人替我解围,我请大人用一顿便饭吧?”
“我想吃鱼!”
“嗯。”
赵云澜坐在溪水边,单手抚琴,溪水叮咚,琴音清幽,无滞无碍。
沈魏在不远处垂钓,侧脸看去鼻梁挺拔,坐姿端正安静,好似一直在此垂钓从未被惊扰;若非肩头还破着的衣裳,刚才那幕简直就未发生过一般。
一曲抚完,赵云澜肚子咕咕作响,自嘲道:“早知道吃鱼要现钓,还不如吃个别的。夫子做鱼好吃吗?”
沈魏看看鱼篓里2条鱼,收齐竿子答道:“两条做汤也够了。”
两人齐身往回走时,沈魏还去竹林边拔了几个细小的笋子,走到门口又在书院墙根拔了几颗草,一并带走。赵云澜看得新奇,肚子越发饿了。
到了书院,沈魏去了厨房。赵云澜四处溜达,才知今日是书院每月的例行休沐,书院只有2、3个学生留守,就连看门的老李都进镇子采买东西去了,看来张三是瞅准了日子来发难沈魏的。但是沈魏究竟怎么让张三放人的,他也猜不到。张三结亲的王家虽只是当朝王莽家族的一个远房、无甚实权,但也是沾亲带故的正牌皇亲国戚,他这个年轻夫子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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