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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对我推心置腹么……呸呸!自己都在想些啥呢。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比如说如果遇到一个高富帅、天天挥金入土的公子哥儿,这样的人要是哪一天给美人花钱买礼物,美人说不定也就一笑置之而已,尤其是这个公子哥儿如果原本就有见女人就送重礼的习惯的话,那意义就更是浅薄了;但是,如果一方是一个一贯以俊雅帅气、学识渊博但家财不殷的姿态出现的人,原来从来不见他送旁的女子礼物、向旁的女人献殷勤,这时候却突然凑了几年积蓄或者说一招金榜题名之后筹钱给美人一份厚礼,那么美人的虚荣心得到的满足度就会大大增加。
和李从嘉相比,如今钱惟昱就是在这么一个角色上,论人品样貌,钱惟昱是不输于李从嘉的;论学识风雅,靠着亦真亦假的抄袭和周宗对他“深藏不露”的秘密考评,所以此刻在周娥皇心中,也误以为对方至少是和李从嘉才学相当之人。
而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李从嘉多多少少是多愁善感见到美人就赋诗的人,所以数年风流下来他的恭维就不值钱了;而钱惟昱可是装了几年不近女色的“圣人”,无论受到什么诱惑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起波澜、今天才刚刚破冰。对于能让这样的人软化,周娥皇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对自己魅力的傲娇自豪感的,反而是不通人事的周嘉敏还毫无感觉。
……
周娥皇但觉心头小鹿乱撞,被对方的突兀变化弄得不知所措,连坐姿都变得僵硬无比,双手交替隐在团扇后面不安地绞动,而那一对莲足更是彻底收入到裙摆之中虚虚点地不敢踩实了,整个人就如同要彻底缩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好。
就这样稍稍冷场了片刻,钱惟昱正要想办法找话头避免尴尬,抑或是就此开口告辞。却不想便在此时,背后院墙上传出一阵低低地阴沉冷笑,似乎是有人害怕被人听见,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嚣张的那种。
“呵呵呵呵……原来所谓的三年不近女色的圣人君子,不过是背地里污行秽言的浪荡子罢了。不过还真是能装啊,爷爷我最看不起这些伪君子,这就纳命来吧!”
钱惟昱闻声转头看去,之间院墙墙头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跃上了两个身着灰衣的彪悍恶客。只见那两人口中叼着兵刃,说话时刚刚取下来握在手中,随后纵身就要跃下。很显然那两人此前把兵刃叼在嘴里也是因为上墙的时候需要手足并用,如果手上持刀的话难免不好施展,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武侠世界,武艺高强的人要翻墙无非也就是靠冲力惯性和手足力量的摆动攀缘而已。
有刺客!很明显,这肯定是冲着钱惟昱来的,毕竟周氏姐妹从来没有仇家,就算是周宗的仇人,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弱女下手呢。
灰衣客说的话虽然看上去要七八秒才能说完,但是他们手下并不缓,一边开口说话的时候,一边已经纵身准备跃入院内。此前之所以开口说话,那也不是说完全因为他们托大,而是身在墙头之后,坐在那里面对院墙的周娥皇和周嘉敏二女本来就能看见他们的身形,与其被人喝破,不如自己先开口恫吓,还能扰乱被袭击者的心神。
当然,在这两个恶客眼中,他们显然不会觉得周氏二女和钱惟昱会身具武功。他们开口恫吓的时候,二女一下子惊得互相抱作一团,而钱惟昱也是满面恐惧,哪里像是有会武功的样子。
当先的那名灰衣人从墙头跃起的那一刻,原本还侧身扭头保持惊诧状的钱惟昱动了。
他连纵三步向着院墙飞速冲去,每一步都很急促,但是却可以跃出七八尺距离,浑然不似跑步,也不像跳跃,倒是和后世那些跨栏高手一样,身体飞速前移过程中,脚步上抬的同时压低上身,似乎整个人的重心根本没有上下跃动的速度分量,只是平滑地向前趋附。第一步跨出的时候,钱惟昱的左手摸到了腰带,第二步落地的时候,腰带里面已然抽出一根银灰色的带子,第三步落地,他的身子距离当先落地的恶客也就只有五尺距离了,他反撩那根银色带子挥了一个半圈,随后身体立刻发力倒纵出来。
那个灰衣恶客看上去武艺和江湖经验还是颇为老辣的,从墙上纵下即将落地的时候,手中横刀已经凌空挥了一个八字,护住了周身要害,按理说如果有人趁着他身在半空靠近偷袭的话,这两道刀势肯定可以伤到对手抑或是格开兵刃。
钱惟昱看到对方挥刀护住周身要害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凉,自以为这一次偷袭已经无法得手了。谁知,因为他白昼出门不好带刀,所以今天用的是插在腰带里那柄产自天竺国的缅钢软剑。天竺的缅钢软剑一般长有三四尺,挥动的时候全靠惯性灌注才能如同柳叶风扇一般展现出刚硬的一面。
如今他反撩的时候恰好刀势起步慢了,这一剑甩起来的离心力还不足以彻底抵消剑刃本身的分量,所以剑刃去势低垂绵软,恰好避过了对方的格挡,一剑撩断了那人左足上的腕筋,于是这个恶客刚刚落地就“噗通”一声扑街了。随后,那人才感受到自己脚筋已断,几乎哀嚎出声。
一切变故,只在三次呼吸的时间之内。钱惟昱重新退后护住周身的时候,在他对面一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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