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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法国公使在私下的交谈中,还是表现出了乐观态度。”傅咏兮将怀里的小肉团更加地抱紧了,坐到床沿上,趁着递孩子的时候,对着宋玉芳的耳朵,悄声说道,“郁思白在各大报刊上揭露这个金法郎的假概念,现在zheng府正以赤党罪名在追捕他。”
眼下,“赤党”二字是zheng府最听不得的话,宋玉芳深知忌讳,只用口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傅咏兮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摇头叹气道:“就是前两天,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人送上了南下的火车。时间匆忙,也来不及打听他的落脚点。唯有常常去学校,看看与交好的老师,有没有收到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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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四年,女子银行在再刚过完三周年庆典不久,就被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上海华商银行及钱庄,因抗议五卅惨案停止营业。
傅咏兮拿着报纸,整个人像被架在了火上一般地焦灼:“上海那边还在罢市,已经整整二十天了。”
宋玉芳皱着眉头,手指着存款曲线,叹道:“直奉这一打,把我们银行的效益直接给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熊太太翻着一堆票据,把头发抓得蓬乱:“培训班已经停了,省下一笔讲课费。妇女创业基金虽然暂停了审批,可是之前投出去的资金却都成了呆账坏账。”
“还有没有愿意拆借的银行?”宋玉芳问道。
熊太太摇了一摇头:“之前贷的周转款还未全部还清,况且南北这一割裂,就是外商银行日子也难过啊。”
傅咏兮说出了那一句,谁都不愿说的结论:“那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宋玉芳隐忍着情绪,她心底还有最后一点希望没有彻底熄灭:“我们这样的小银行是抵御不住债券市场的急起急落的,所以我想来想去只能找中行帮帮忙了。张庆元君倒是答应我,今天一定会抽时间过来一趟。”
傅咏兮不顾仪态地趴在桌上,愣愣地发着呆,以万念俱灰的口吻,给自己这三年来的创业判了死刑:“实在不行,我们还有这栋小楼,总不至于彻底地坏掉名声。”
“我当初建议买下这块地,可不是为了有一天还债的。”熊太太说罢,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张庆元如约而至,他看见三位女士脸上写满了挫败,连声安慰道:“不是你们的经营上有什么问题,也不是女子储蓄办不起来。时局如此,神仙也救不回来。关外的土匪要进来,南边的流氓又虎视眈眈。整个银行业,倒下一半那还是轻的呢。”
事已至此,过多的自责也是无用,宋玉芳因为有些话难以启齿,声音低得犹如蚊子叫:“我们也有这方面的准备,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账,加起来却也……”
其实中行也是勒紧了裤腰带在苦撑,从上头总裁起,自愿少拿薪水节省开支。而且,北京分行已经在前两日改为支行,归天津分行管辖。这种经济颓势之下,各扫门前雪也谈不上是无情,如果这个忙实在帮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出人意料的是,张庆元一直很支持女子自立,因此答应得十分爽快:“如果有清不了的账,我一定全力相助。”
感激的话自是不用说,因为张庆元手头事务实在很多,也不便久留。
宋玉芳一直送到他门口,谁知张庆元又不忙着走了,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道:“我赶过来见你们一面,主要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离开北京去上海呢?上海的女子储蓄银行才刚刚组建,正需要人手。我觉得你和密斯傅很合适,跟那边也打过招呼了。本该舜清问的,可我觉得这一方面的人才不多,恐怕他因为舍不得两地分居,就擅自替你做决定。”
“谢谢你为我们两个如此费心,不过我也得回去商量了舜清才能定。”宋玉芳接过那张名片,一时半刻肯定是无法抉择的,“倒是密斯傅那边,我想她的问题不大。”
张庆元似乎更像一个受人所托的说客,再三地劝说宋玉芳,一定要好好考虑这件事:“你们毕竟早两年起步,积累下来的经验也多。这也不是全为了你们个人,上海那边确实也难找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