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狗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一枚袁大头值多少人民币),接着再看更方便。
东山大佛
熟了以后才知道,殷骞的祖籍也是这里,他爸爸居然还是省内知名的画家、书法家、收藏家,家境殷实。
可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不爱学习。九年义务制下来,全市学校几乎换了个遍。没有一个老师能制得住他。
上了高一,他父亲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只有送他回老家来读书,认为这里没那么多影响学习的因素,不说多,只求他两年后能混个高中毕业。
可惜他爸爸没有舅爷的本事,不然掐指一算就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同样不省油的灯呆着呢!
一等混熟,我就天天带着他和志豪东山南山的到处乱跑,有时候连舅爷的晚课都不去,放了学就钻到半山坡的旧房子里,把火架上,又从地里偷一些玉米白薯什么的烤来吃。虽然说实话没什么好吃的,但图一乐。
不过比起我和志豪,殷骞更闹一点。至少我俩瞎胡闹,还多少有点规矩,可这家伙就不那么顾忌了,没他不敢干的。
我早前说过,这个县城是地很邪性的一个地方。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大佛、城隍、睡爷爷睡奶奶扎堆儿似的全跑到这里。
我和志豪呢,一般严格遵守舅爷的叮嘱,对这些神明都敬而远之。而殷骞,来了不到一个学期,就不明不白地两次差点被整没了命,好在有我俩和舅爷帮忙,这家伙才逢凶化吉。他也终于知道——胡闹,是有限度的。
殷骞第一次倒霉,就是在东山的大佛处。那年头来旅游的人很少,我们经常下了学,趁着舅爷的晚课还没开始,就叫上志豪一起,跑到东山顶,鸟瞰一下全城,然后到大佛的脚趾头上去打扑克。
这尊大佛始建于一千六百年前,就刻在山顶的石壁上,俗称“镇河大将军”。宝相庄严,目平视,唇紧闭,左手覆膝,右手曲肘前举,示无畏印。坐四方墩,脚踩仰莲,脚面平直,五趾平齐,乃一躯善跏趺坐式大型弥勒佛像。
我一直不理解,既然是镇河大将军,一定是镇河用的,可这方圆十几里连一条像样的大河都没有,远处的他老人家又镇不到,究竟镇的是哪门子河?
古时候的人为了保护大佛,在他所靠的石壁上修建了门楼,将大佛遮住。于是就有了“八仗大佛七丈楼”的说法。
什么?佛比楼还高一丈,那多出来的一丈在哪?因为还有一丈在下头。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说明佛像的大,可能有人不知道八丈究竟多高,这么说吧,我也不换算了,城里的六层住宅楼,自己看去,只高不低!
因为还有一丈在下头,所以我们仨每当要打扑克,都跳到坑里面的大佛脚上,围坐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上,就足以三个人辗转腾挪了。
这里虽然不容易被人发现,却有一点不好,想小便的时候,你还得爬上去,找个地方解决。
殷骞来了没几次,这天刚跳进来,他就想小便。但这家伙懒,不想爬,就跟我和志豪说:“我去放放水,你俩先洗牌吧!不准搞小动作啊!”说完,就转到了佛像后面。
志豪看见了,和我说道:“在这里撒尿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儿!”我只顾洗牌,头也不抬地道:“佛爷的脚趾头你都爬了,牌也打了,还不让放个水啊?”
志豪一想也是,就没再管那么多。
这下面的空间其实很有限,因为目的不是为了给人下来看,所以除了大佛的腿脚,只剩下一点点面积,除了脚后跟和腿窝的个别死角,其他地方都一目了然。
可我俩洗好了牌,选好了位置,左等右等,都不见殷骞回来。
“喂!你蹲大号呢?”我不耐烦地催促道。
没人回应。
我和志豪对望一眼,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志豪赶忙跳下佛脚,绕到后面去瞧瞧怎么回事儿。谁知道他刚过去,就大声叫道:“坏啦!人没啦!”
我顿时大惊,跟过去一看,却发现除了地上的一泡尿,别的什么也没有。殷骞就在这一两平米的狭窄缝隙中,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大佛脚所在的这个坑,只有一个出口,就是我身后的一溜石梯,殷骞并没有爬上去,这是非常明显的,因为我俩都看到他往佛像背后去了。
我和志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回家去找舅爷。没想到老爷子听了事情经过后,不紧不慢地指挥我们拿上拖把扫帚,又提了两桶清水,来到佛像下,把佛爷的脚和莲花底座前前后后打扫一遍,特别是那滩小便,用清水冲了个干净,这才撤出来。
做完这些事情,舅爷也不急,点了根烟,给我俩讲起大佛的故事。
原来,这个所谓“镇河大将军”,镇的是古河道,现在早已没了旧河踪影,古时候可是穿城而过的。因为舅爷跟着梅道人守了它将近半个世纪,所以大佛什么脾气老爷子最清楚。
古时候没有具体记载,单近几十年,大佛可是像这样收过不少人,都是莫名其妙消失的。算起来有军匪、有日本鬼子兵、有造反派,还有那些想偷盗周围小佛像的。
有的后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