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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许雅君回来，纪衡三人已经离开许久。
许恩觉得空气里有一股很熟悉的尼古丁味，他嗅了嗅，才问：“你爸他们走了？”
这烟味是真的熟悉。
“嗯。”纪慕兰不想多提他们，见许恩站在原地，“怎么了？”
“你爸抽的什么大烟？”许恩略一沉吟。
纪慕兰摇头，“我哥送的。”
说完她看向许恩。
“没事，”许恩摇头，那就没关系了，问起另外一件事，“黑水街你知道吗？”
黑水街就在河对岸，纪慕兰小时候就知道那里，但知之不多：“很乱，发生什么了？”
“有人先一步跟我争地盘，”湘城旅游规划一出来，多的是人打这里的主意，许恩胜在圈子里的消息快，“任先生的秘书说，那些人背后似乎有个酒吧……不是什么好惹的……”
认识这么久，纪慕兰第一次看到许恩发愁。
她真的十分诧异。
黑水街还有江京都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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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在回青水街的路上，收到了仇学政的消息。
一是领奖的事。
二是这个星期六书协启动仪式开幕。
她一定要到场。
白蔹靠着椅背，指尖下意识地点着屏幕——
【什么东西，还要让我亲自去？】
说实话，跟一些没怎么系统练习过软笔书法的人一起领奖，白蔹觉得磕碜。
仇学政：【……】
仇学政：【帮你问了，不可以代领】
白蔹很直接：【那我不要了】
仇学政：【？？？？】
仇学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哎，”白蔹恢复了漫不经心地状态，她懒散地歪着脑袋，“……这总不会也犯法吧？”
姜附离处理完一页文件。
听到有人动不动就把“和平”“犯法”等这类词挂在嘴边，他甚至有点想借一下迟云岱的刑法跟民法。
然后开始在想。
她干过多少事？
“冷静，”他抬了头，拿着笔的手指十分寒凉，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十分冷静，“你先说说。”
白蔹按灭手机，不紧不慢得将微松的发簪取下，重新插好，“就中书协。”
她简略说了一遍。
姜附离略略松气，这倒是小事，他目光在她脑后的发簪上停了会儿，语气平淡：“我让人帮你拿。”
“可以代领？”白蔹抚平衣袖，挑眉。
“小事。”姜附离不急不缓的回。
车到达青水街。
白蔹从车上下来，姜鹤自顾的想跟上去。
被姜附离用两根手指拎回来。
姜鹤蹬了下腿。
最后气闷。
姜附离长身玉立地站在车边，目送白蔹回去，等再次回到车上之后，他才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找出一个人的微信——
【去领个奖】
手机另一边。
姜西珏有些懵，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可能自己加班出问题了，朝身边的执行总监勾了下手指：“你读一下姜公子的这条消息。”
总监一看到那个备注就发麻。
他硬着头皮读出来。
“啊，”姜西珏喃喃抬头，“我没眼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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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灵犀带着杨琳回学校了。
没多大变化。
白蔹坐在自己位子上，观察者杨琳好半晌，拿出手机给陈局发了个消息——
【帮我查个人。】
她记得陈局是衙门的人。
星期六。
湘城书协最后地址选定在湘城城楼水车旁，这里有一座保存得很好的古建筑物。
白蔹知道地址后，来的很早，她站在高高的门槛前面，抬头望这座年代已久的建筑。
目光漆黑冷沉。
应该被翻修过很多次，但依旧能看出来大门是塔尖的形状，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门内的假山，还有环绕在四周的长廊。
她知道，长廊后就是议事厅。
不知道沙盘还在不在。
如今，门廊跟长廊上，都挂着鲜红的绸缎。
大门口还摆着两排爆竹跟烟花，来往工作人员喜气洋洋。
衣摆被轻轻一拽。
白蔹低头，就看到姜鹤抬头看她。
白蔹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白小姐，”明东珩拿着车钥匙，恭敬开口：“我在外面等您，小少爷麻烦您了。”
白蔹牵着姜鹤走进去，跨过长廊，一眼就看到左边的签到处。
摆了一长排的桌子，上面铺着茶色桌布，礼仪小姐笑容温柔又完美，“您好，嘉宾，这里签到。”
她温柔地拿出签到表，又递给白蔹一支笔。
让白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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