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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极其普通的门把手被我研究摆弄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把门拉开。一股热血瞬间涌上大脑,就在我转身向窗边跑去的时候,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整个人都摔到了地板上。
令人惊奇的是在我五体投地之前,思绪竟如此清晰——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是祈求、无助和恐慌逐一闪现出来,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感觉好像是在看高速影像回放一样秋毫必现。
这让我想起以前的篮球场上运球快下时被别人伸脚绊倒的事来,那感觉与此刻别无二致。心里不禁暗骂:这梦做得也太他妈真实了,就像某人在某小品里说的“真实他妈给真实开门,真实到家了”。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靠着两只发木的手掌缓缓爬起身来,习惯性地拍了拍衣服,心口怒气难平,怒视着翻倒在地上的凳子,真应了柳三变那句“竟无语凝噎”。
好一会才回过头来继续向窗边走去,借着闪电一惊乍的一显现,窗外除了锲而不舍的风雨、喜怒无常的雷鸣闪电、离魂疯癫的大树之外,依然没有什么能让精神为之一惊的事物出现。
我沿着窗户四周摸了摸,上下左右看了看,发现窗户根本就打不开后,握起已经由木转疼的手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窗玻璃上。
随着“哐”的一声,大脑中灵光一闪,转身冲去抄起地上的凳子抡圆了膀子狠命朝窗户砸去,“哐、哐、哐……”一阵操作之后,颓然发现窗玻璃依然完好无损。
我扔下手中已经散掉的板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无力地抬起手臂扶在冰冷的玻璃上,心里也一般冰冷。
缓了一会,这才晃晃悠悠地走过去,重又躺回床上。随着脖颈机械的扭转,目光徐徐在病房里搜索了一圈,发现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把我刚才招乎窗户玻璃,现已碎散一地的木凳。
心灰意冷地叹道,“唉!我要是能穿墙就好了,起码能离开这间病房。”
忽而心生一念:对,可以撞墙啊!说干就干,我立马精神焕发,随即赤脚溜下床来,地板上的冰凉由脚底传来,更加提神醒脑。
迫不及待地奔到窗边,将身体贴在玻璃窗上,正准备朝对面墙上冲去的时候,忽然“嘁咔”犹如开山裂石般的一声雷鸣,伴随着身体一个哆嗦,耳道里也沸腾着“嗡嗡”之音。
经此一惊,脚下的凉意就更加分明了,内心又犹豫不决起来,便强行扯个借口搪塞自己——我会不会是穿越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一头撞过去可不就挂了。
这样一来,放弃撞墙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我再一次躺回床上,心想:难道我真的穿越了?不过穿越时空在逻辑上是行不通的,就像那个回到过去杀死希特勒避免二战的悖论。
更何况我是忽然来到这里,前后并没有什么关联,如此看来这还是一场梦。但这么一番折腾,为何还是醒不过来呢?
我双手抱着头百思不解,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又反复仔细的摸了摸头发,没错,是长的,但我的头发之前明明已经剪短,怎么又变长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撸起左边的袖管,在左臂上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找到那条有七八厘米长,像一条蜈蚣似的伤疤。
遂又及不可待地拽掉上衣,却看见胸口的胎记赫然如故,条件反射般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经这一巴掌提醒,我翻身跳下床,仍就赤着脚朝洗手间奔去。
就在我拉开洗手间的门,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的时候,内心就被失落占满了——里面并没有镜子。心情沮丧的走出洗手间,这时恰又有一声闷雷滚入耳道。
我习惯性地朝窗户瞥了一眼,顿时心头一热立马跑了过去,顾不得脚痛,把木凳的碎件盲踢到一边。
始终盯着窗户的视线这回终于看清了自己——原来我还是我,只是头发变长了,胡子也长出来了,憔悴沧桑了许多。
但还是不死心,再一次撸起袖管反复看了看左臂,依然没有那道标志性的疤痕。心想难道我梦到了自己的将来——老了“他”,除了疤不成。
这时一个大胆地想法油然而生——搞不好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那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以前的种种才是一场梦。
想到这里,脑袋“嗡”的一声似要裂开一般,胸口也特别闷,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细致紧密地挤压着,大口呼喘着仍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一时身心俱疲,喘吸着再一次挪回床上,待头痛缓和以后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如果这里是真实的,那为什么关于这里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呢?难道我失忆了?失忆为什么会住在精神病院呢?
一连串无人回答的自问之后,我颓然地躺在床上任由着两对眼皮在那打架,就在它们即将握手言和的一瞬间。
突然想到(如此看来这给我灌顶的醍醐恐怕有百分之六十的真,在纯真已濒危的当世,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实)之前的一番自虐之所以没有让自己醒来,是因为这些动作的受者是梦体。
而梦外的本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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