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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基本的行动力量已经恢复,这就是旱魃之躯的强悍之处,传言中的不死不灭,自然也有他一定的道理。初级的僵尸十分弱小,白僵黑僵一类的甚至害怕鸡鸣狗叫,不敢与人争斗,而一旦达到跳尸的地步,身体强度便大幅度提升,锋利的指甲与獠牙可以刺穿甚至撕开人的皮肤,肌肉正真的僵化,不再容易溃烂。
黑子见我醒来,“喵”的叫了声,身子一串就灵敏的从窗外跳了进来,落到我身边。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见它的嘴边还残留着血迹,便笑道:“那精髓的尸毒倒是便宜了你。”
我从体内取出的那些个五脏,均含有极强的僵尸尸毒,即便是有着天地五行的约束精华,其中的毒素若是扩散开,也足以让数只大象感染尸毒而死,更不要说其中还有着让许多科研学者疯狂的僵尸血清,所以是万万不能流露在外的。还好黑子这只老猫本就是个鬼气森森的邪物,不属于正常范畴里的家养牲畜,那剧毒的五脏对它反而是巨补,正好免去处理它们的麻烦。
墙上的时针指向五点,依古律所言就是五更天,这时候正是夜与日开始交替,太阳已经到了天那边的尽头,即将破晓而出的时候,普通的僵尸,这时候就不能行动了,得赶紧返回自己的墓地木棺中,省得被阳光灼烧,变的皮溃肉烂。当然,我是不在此列的。
我急忙回到阳台边,将那些个吸收月露精华的陶罐、木箱等器皿收拾好,从新放回我卧室里一个紧锁的柜子里。这些东西都是姥姥特意为我制作的,制作过程劳时费力,不能随便损坏的。
说起姥姥,我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她老人家是土生土长的云南僳僳族人,据我小时候的回忆,她似乎被当地人称为“草鬼婆”,精通独门养蛊秘法,而村子里一旦有人中了巫蛊什么的咒法时,便带了鸡鸭鱼羊等物来姥姥家,请求她老人家帮忙驱邪去蛊。
小时候的我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对于村里那些关于姥姥的传说,到还是依依有些印象。但凡来姥姥家求她帮忙的,只要得到姥姥的答应,就会欢天喜地的回去,显然,姥姥的允诺在他们眼中的重要程度难以想想,似乎只要姥姥答应了,那么这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偶尔也有人被姥姥拒绝,这时候姥姥总是告诉那人:“凡事啊,自然有他的因果报应,如果不是你先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对付其他人,别人也不会下这个赔上身家性命的狠手段来对付你,这个忙啊,我老婆子帮不了,也不敢帮,拿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正常人的思维总是会抱着再试试看的态度,或许会觉得自己的诚意不够,可能会再次请求姥姥帮忙。可在姥姥这里,只要姥姥一口拒绝的事情,基本都不敢多说言论,只能垂头丧气苦着脸带着东西离开,没有特例。
曾经我在姥姥家那边读小学,也觉得姥姥的养蛊秘法很帅气,在爱慕虚荣的情况下曾一度恳求姥姥把这门东西传授给我,好到了学校威风凛凛的震慑住那帮同样年龄大小的同学们。而这时,姥姥总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叹口气说:“八仔,不是姥姥舍不得教给你,是祖宗几千年就定下的规矩,草鬼婆只能传女不穿男,谁叫我家八仔是个男娃呢。”
虽然没能在学校耍威风,可那些同学似乎被家里人交代了什么,即使我从小身体瘦弱不堪,也从来没人敢欺负过我,到是我,小时候喜欢争强好胜,死要面子,在小学里就宛如一尊小霸王的存在。
记得有一次“斗拐”,就是大家都跷起一只脚来,用手把这只翘起来的脚给抱住当作“武器”,用另一只脚跳着去撞人,这个活动在我们儿时那信息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算得上极为大众的一个节目,不论一年级还是五年级(我们当时小学里最高也就五年级),大家都在玩。
那次,我们因为人手问题加入了一个高年级的队伍,当时我本就是同班里极为霸道的,虽然对手的年龄整体大了我两三岁,可我依旧不惧无畏的提拐就冲,几个回合下来,一个没站稳的情况下被一个大个子一“拐”给撞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很不幸的把脚给崴了。而那个大个子也许是别村里新转来的,也许当时没察觉到我的情况,恰好上课铃响,便大家飞奔着回了教室,把撞倒我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后来,我捞起裤脚一看,脚腕已经红肿了大片,疼得我嘴角直抽。虽然脚疼得厉害,我还是很硬气的一跛一拐的回到了姥姥家。当时的我虽然已经变成了旱魃,可因为尸气太浅而且成僵不久的原因,身体基本上还是人类的状态,抵抗疼痛远不如现在,能够自我破腹挖心而不会大喊大叫。
在我印象里留下最深的,还是姥姥家中那只看门护院的家伙,既不是猫也不是狗,而是一只碗口粗细的大黑蛇!这大黑蛇有个像狗的名字,叫作“旺财”,也不知是不是姥姥给它取的,我想,如果旺财有自我思想,肯定是不愿意叫这个名字的。
平日里旺财就是缩在屋里房梁或者地窖里睡觉,只有到了晚上才出来活动。那时候在姥姥家里,因为没有同龄人的原因,我的伙伴就只有旺财和黑子,所以旺财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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