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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脸上的小得意，君澜有一瞬间的恍惚。
曾几何时，她在自己面前便是这么一副模样，如同一个普通的小女儿家，在他面前会撒娇，还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洋洋自得，看起来娇俏而秀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君澜回过神，看向沈清云，唇角缓缓扬起一个笑容。
不知是不是天生冷清，沈清云鲜少看到君澜会笑，但是他笑起来真的很美，美到沈清云能暂时忘记江离那个狐狸精。
她强忍着心神，控制着自己不要把咸猪手摸到君澜脸上，免得破坏了他这个来之不易的笑容。
等他不笑了才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进度条？”
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
君澜在心里念道，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罢，他观察了一番沈清云的脸色，见她在自己说出不知道三个字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便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进度条，你能告诉我吗？”
那当然能啊！
沈清云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进度条就是……”她刚开了个头，瞬间就被卡了壳。
进度条这种东西，说出来大概谁都懂，可要说出它完整的定义……沈清云还真说不出来。
毕竟这在二十一世纪算是个常用语，也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清云老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她心里卡壳了，但是面上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于是她指指那个玄光镜，说道，“这里不是混元神境吗？既然一切都发生过了，那你直接把时间往后拉，这一段太无聊，我后来想看都发生了什么。”
她本想直接说让君澜拉到江离睡醒后，但是考虑到君澜一直都看江离不爽，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现在只希望他恰好拉到那个时间点了。
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君澜，又看了一眼玄光镜，示意他赶紧动作。
但是等了好久，君澜都没动静。
“你……”沈清云第一个念头就是君澜又反悔了，这狗男人成天出尔反尔……
等等，她为什么要说“又”？
沈清云跟君澜在神界相处了十年，这十年里她想方设法的从君澜嘴里翘话，但每次都无疾而终。
君澜说不能告诉她，他明确的跟她说它不能说，他有苦衷，可是从来没有骗过她。
所以，她刚才为什么要说“又”？
那种熟悉感仿佛印在了她的灵魂里，自然而然地便说了出来。
在沈清云陷入懵圈的时候君澜心中同样也是惊涛骇浪，待他好不容易平静心中的波浪，向沈清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混元神境？谁跟你说的？”
她为什么知道？
谁告诉她的？
这一刻，君澜是真的有些慌了。
这么多年，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救活她，付出了不知多少代价。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出了能够救活她的方法。
混元神境乃圣器，跳出六界，不受天道管辖。
而君澜是上神，他虽然由父神嫡出，不直接隶属于天道，但也颇受限制。
这些年来，为了催动混元神境，他拼了命的修炼，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堪破大道，彻底摆脱天道的控制，这样他才能复活沈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