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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手机那头的金玉瑶都说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仅仅只是用耳朵听过。直到她说到,“哥,你在听吗?”我才晃过神来。
也许这句她已重复多次了,因为语气明显的加重了,除非她以为我耳背。
“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迷糊,你说什么来着?”我重重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中午你有空吗?”
我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有啊!”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事跟你说。”
“好!地点在哪里?”
“天堂街,稚犊西餐厅。”
“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拨了一个号码,就是刚才从梦中抄录的。
虽然深知渺茫,但仍按耐不住那颗跃跃欲试的心,就像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所说的即使从不信教的人,也总有那么些次虔诚的祷祈。
这也好似即将溺亡的人见到救命的稻草,总会一把死死的抓住,哪还会去理性分析稻草的种种。
幸运的是电话打通了,单听声音就知道接电话的人很儒雅。
说起来我们的感官真的很玄妙,总能在瞬息之间就给出判断,这判断我们也能无时差的领悟,只是把这种领悟宣之于口,就难上加难了。
不幸的是,随后就被告知,“你打错了。”但那组电话号码就像刺青一样被文在了大脑突触上,挥之不去。
忽然想起弘一大师李叔同先生在《晚晴集》中的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只是句中不可或缺的“必”字,有悖于我的认知论,却也动摇着我的认知论——在永恒的前提下一切都是成立的。
概率也变成了必然,只是早晚而已。
今日秋阳和煦,有云无风。
我想唐代的刘先生之所以会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怕也是恰逢其时,相互成全吧!
按理说每遇这个时候,我难免不驻足凝望,酝酿一番,强记两语三言。今天却庸俗了,只想着那餐饭。
并未入心的是,即将发生的必有回响,是否值得如此念念不忘。
忽然感悟——成熟的确让人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乐趣,但为此一种乐趣,我们却丢掉了太多的乐趣。
这也许就是成人世界最让孩子们不解的单调与偏执吧!
我再一次提醒自己推开这些虚无不切的自所谓哲思,借口无非就是,“下次吧。”
好似人生中最用之不尽的就是“下次”了。?也许“下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迷踪路的尽头,前面是一家医院,右手边是城市氧吧——稀树公园(里面栽种的尽是些稀有的花草树木),倒也算物尽其用了。
唯一可行的是向左拐的路,这便是天堂街的入口了,总被人戏谑,“原来天堂是不得不走的路!”
就其功能来说天堂街应该叫西餐一条街,似乎更接地气,只是没人这么叫,也许是因为它生来高贵,不接地气吧。
想来也是,知道的人不会这么叫,不知道的人不能这么叫。
建筑是一水的十九世纪欧洲风格,无论远观、近视,外墙、里屋,无不彰显着它的高贵与逼格。
无论腹黑君怎么抹黑,我也很难将它的造物主跟俗勾连在一起。只是它总能让我想起十九世纪的“国际友人”们在一片烂泥地上建起的外滩。
听雨果说建筑本是艺术的表现形式,只是不解这些个对那些模仿再模仿的所谓建筑艺术品在传递什么,难道是自嘲吗?
但为何又捎上我们呢?我是不是该骂你贱格呢?其实骂人的不是我,贱格的也不是你,我应该悲哀,替那些热血的人悲哀。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我还没到稚犊就停了下来,因为好奇,我看到金玉瑶正和一位衣着光鲜的儒雅人士站在路边上。
从金玉瑶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上,不难猜出这是位她不待见,又不得不应承的主。
助人乃快乐之本,况且还是女人,又是受得起漂亮修饰的女人。
干脆把车直接停在了路边,就在我低头去松安全带的瞬间,只听到“砰!”的一声。
如我所知两辆车撞在了一起,没被预知的是两车车头中间还夹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金玉瑶不待见之人。
我赶紧跳下车来,这时一条狗正摇着尾巴,若无其事的从我的车头前经过。
我飞奔穿过马路来到事故现场,只匆匆一瞥,发现金玉瑶正一动不动的跌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双杏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我无暇顾及她。
但后来发现受伤最重的应该是她。其实两辆车的车头并非平行相撞,而是有一个夹角。在许多外因的相互叠加之下,不仔细看近似在一条线上。
而我们以为的伤者的两条腿的的确确嵌在两辆车的车头中间,不过这只是西装裤因为宽松造成的假象罢了。
更大的假象是他惨白的脸,以及僵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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