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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赵敏是什么时候把头靠在我肩上的,我们的手又是什么时候握在一起的。
多年以后,每每因为受迫性物理刺激,不禁想起这一刻光景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只不过这种幸运叫曾经吧了!
“从第一眼到现在我都深信你是!”后来有人指摘我说,这话的语气透着一种骄傲、直白的假,但它却是甜的,因为它是裹在涩苦真言外的糖衣。
“那你会像Jack对Rose那样,用生命来爱护我吗?”
“嗯……如果你在这一刻需要,我会毫不犹豫那样做,如果你问将来,那现在的我真不知道。”
也许我们都被《泰坦尼克号》洗了脑,让嘴越厨代庖说出了原本应由手写在笔记里,被丢在某个角落里落灰的文字。
之后谁也不再说话,我只感觉赵敏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们无声地看着海洋之心慢慢地回归海洋,在“my?hea
t?will?go?o
”的歌声里……
剧终,灯起。强烈的灯光瞬间把我从电影的梦幻中完全拉了出来,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灯亮的同时赵敏也迅捷地松开了紧握着我左手的她的右手,彼此对望了一眼,我用目光轻抚着她脸上的泪痕——梨花带雨,我见忧怜。
我用一只手轻压着椅面缓缓直起身来,默默向前走去,此时换成她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整个放映厅里只听得到衣服布料相互摩擦发出得窸窣声,连脚步声都细不可闻。
说到看电影,又怎能不想起小时候。
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也有一座电影院,不过是露天的,坐落在我家南面的山坡上。其实家乡的山在我幼小的心中绝对称得上巍峨,但后来在外面兜兜转转一圈再回到家乡时,已经很难再对它的巍峨自圆其说了。
经过一道栅栏门,数米之外就是(也许我曾经数过)那一级一级用像生了锈似的红色岩石砌成的台阶。登顶后左手边有一排平房,孩提时我还在那里蹭票看过一部台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记得当时大家都哭的稀里哗啦的,特别是当“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声响起的时候。
影院的四周围着一圈围墙,正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斜坡,一排排整齐摆放着的水泥条凳沿着斜坡由高到低一直延伸到大银幕(应该说是巨幕,如果拿现在一些豪华院线的银幕跟他比的话,那后者就是未成年。)前的小池塘边。
至于小池塘,直到现在我也想不出它有什么作用。记忆里有一次在微雨天看电影,看着看着银幕上的画面就逐渐开始模糊起来,直到最后只闻其声,不辨其影。在放映机的光束里,只见小池塘上方一片烟雾缭绕,经久不散,最后观众不欢散场。
在影院的正中心有个小房子,那就是放映室。每当放映机对角和换片的时候,总有些调皮的孩子对着光束在银幕上比划着手影。放映过程中,如果有人在光束下经过也会在鄙夷声中留下那一瞬间的剪影。
只要有电影放映的时候,最后一排都是小贩的领地。一个人,一张地毯,一个马扎,一盏马灯,卖些花生、瓜子什么的。
露天影院是没有照明的,观影的人都拿着手电筒,当然也可以蹭光。
在这群小贩中我依然记得的是一位小姐姐,不过回到当年应该叫小姑或小姨。在我都变成大哥哥的多年以后,有一年冬天在集市上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头发剪得很短,青丝中杂着许多白发,粗糙的手上缠满了医用白胶条。但当时在我眼中仍挥之不去的是她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始终挂着笑的稚嫩脸庞,总是泛着亲切光芒的大眼睛。
她上身穿一件半旧的暗红色花布袄褂;下身是一条藏青色放了裤脚的半旧坤裤,因为裤脚处有向外凸起的明显折痕;脚上穿着手工做的泡沫底棉鞋,虽然鞋底已经踩薄变形了,但仍然和衣服一样刷洗的很干净。
现在虽说是冬天但她的两腮已没有了苹果红,满脸菜色,神情木然,嘴唇也皴裂不堪,要不是嘴角的吃痦,我想我是再难认出她的。她仍在摆地摊,不过卖的不再是花生、瓜子了。
当我买好东西向她付钱的时候,终于见她笑了,只是她的笑让我感到陌生,似乎她的确不认得我了……
(注:马灯,我只在儿时见过,但并没有形成记忆。听上了年纪的人说,它是一种以半圆形油箱为底座,向上延伸出一个近似于梯形的框架。框架的顶端两侧有两个固定铁丝提手的耳环,中间有一个类似于杯托的圆柱体,圆柱体上方有一个四周镂空的盖子,盖子上有一个提扣。杯托里的套筒以及底座上的铁丝是用来固定灯芯外的椭圆形玻璃罩的。玻璃罩底端旁边是油箱的盖子。灯头在底座的正上方,像一个凸字。底座的侧面有一个可以通过改变灯芯长短来调节亮度的旋扭。)
后来,露天影院不知道为什么就废弃了。但却以另一种形式开放了,春末夏初的时候成了我们这些泥猴子们用水枪进行实地CS的主战场。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当时用的水枪虽然颜色、造型各异,但种类却很单一,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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