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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镜外，沈清云牢牢盯着女上神和江离的嘴，想通过口型来辨别他们再说什么。
但是，根本看不清楚。
甚至在她刻意盯着他们的嘴看时竟觉得自己有些晕眩。
不愧是上神，这防偷听的手段是真高明，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让人听不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混元神境不是圣器吗？圣器不受天道管辖，可以记录过去的一切并且进行情景再现，怎么可能没记录下他们的对话？
心中有疑问，沈清云也不掖着藏着，直接对着君澜问了出来。
听到她的话，君澜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就在沈清云以为他不会说时突然出声道，“因为她把混元神境也遮掩了。”
她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会有一死，并且知道在她死以后会有人不计代价的复活她，甚至连混元神境的事都料想到了……
她到底在计谋些什么……
君澜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不过半日光景，让他觉得过往数十万年的认知都要推翻重新认知了。
听君澜这么说，沈清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知道一些事，但不知道该不该跟君澜说。
毕竟那缕残破的神识只告诉她女上神是怎么被逼死的，并没有提到她有什么别的动作。
但是玄光镜中映射的一切，无不说明女上神给自己留了个大招。
但是人都死了，大招还有用吗？
沈清云不知道，但是，她看向君澜，问道，“你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吗？”
君澜：“能。”
沈清云：“……”
大哥你可真能装，看你这抑郁深沉的样子，还以为他跟她一样什么的都看不出来呢。
“他们在说什么？”沈清云直接问道。
君澜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声音低哑，似是有些疲惫，又像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活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她说，天道不仁，欺人太甚，她不想一味地忍让，甚至……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换个天道。”
沈清云：“！！！”
我滴女上神呐！
你居然要换天道？你可真是太牛掰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虽然沈清云有时候也会生出把天道踩在脚底的想法，但是“换一个天道……”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事儿。
沈清云对女上神的敬佩顿时又拔高了一个程度。
她被震惊的无话可说，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怎么换？”
这……虽然天道确实一直存在，但是大家都默认它是一个规则法条，根本没有实体，顶多想着努力突破自己不受天道控制。
比如君澜和女上神，他们是父神嫡出，父神是造物主，天道也算是他造出来的，他们算是平起平坐。
虽然十二众神有时会受到天道的制约，但他们也有特权。譬如，遮掩天机。
遮掩天机的同时一并遮掩了天道的窥视，是以遮掩天机后女上神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天道并不知道。
但是遮掩天机极为耗费法力心神，不到必要时刻他们是不会选择遮掩天机的。
天道对女上神不仁，一心想除掉她，女上神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想着法的反击。
她想换掉天道，跟江离说这话必然要遮掩天机，对这一点，沈清云表示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