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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又回到了G城的另一端,那一个老旧小区里的某个套间。
这天,骗子公司依然繁忙,空气里弥漫着战火的气息,但又极其地安静,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前方。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去,那是一个站在52寸大屏前的胖子,穿着黄T恤,一副凝重的神色。
“嘿……”底下一声音压得很低:“你说老板这回咋样?”
“害,等着吧!”另一声音回答,声音一样压得很低:“这回有我们好受的!”
“不会吧,我们上个月那么拼……”
李胖子手上的卷烟拉着烟丝儿,脸都快贴上了屏幕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和曲线图,眉毛随着曲线图的高低起伏而变成不同的形状。
沉默了十分钟左右,李胖子终于重重坐下。接着,扫了一眼底下这帮冒着期待目光的脑袋,凝重的脸上的嘴巴像是裂开的石榴似的突然绽开:“各位,咱们这个月,达到预期啦!”
“耶!”
“老板万岁!”
“太棒啦——”
底下的人的欢呼声顿时炸开,有的还互拥一块,眼里闪着幸福的泪水。
“但是!”李胖子响亮而略带破音的嗓门又发声,场面又立即回复了安静:“各位也要注意防着点儿猫(警察),咱这不能……”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李胖子的发言。
气氛顿时又开始紧张起来。房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有些慌张。
“老大,莫非……是猫?”离李胖子最近的人压低了声儿。
“胡说,咱们行事谨慎,怎么可能是警察。”李胖子瞪了这人一眼:“去,开门看看?许是敲错了门的,慌啥?”
那人便溜过去,往猫眼里瞧了瞧,面露疑色,回头看了看李胖子,李胖子示意之下,他终于拧开了门锁,打开了门。
“真是的!怎么那么慢?”一个娇嫩又有些尖锐的女声。
这让开门的人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视野里,左看右看没人影,那这个声音是……
“看哪呢?我在这!”她显然有些生气。
开门人低头,这才发现,原来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她身高不过一米五,扎着个朝天的刘海,秀发及脖,看起来五官倒是很精致,但是穿着一身粉色HelloKitty卫衣,让人感觉年纪不过十三四岁。
“昂?”竟然是个小女孩儿!李胖子抽了口手中的烟蒂:“小朋友,你敲错门了吧?”
“咦?”女孩儿眉头一皱,掏了掏卫衣袋子,拿出一张纸念了起来:“永丰小区第一单元702,不是这儿么?”
“这倒是没错……不过你是?”
“啊,我是来应聘的。”女孩儿把手中的纸往房间里一亮:“哝,公共厕所上贴着的,听说你们这儿做客服可以月入过万。”
李胖子小眼睛睁得大大的,上下扫一遍,确实是这样的写的,旋即想起前几天让员工小黑去发小广告的事情来,怒色即显,大吼:“小黑何在!”
下头一排排低着的人头中有个棕色的头抬起来:“老板!我在这儿呢!”
“你……你是缺心眼儿还是缺脑子啊?”李胖子抢来小广告,指着上头的地址:“你在上头放个地址是想招来多少猫?你以为我这儿是女仆咖啡店嘛?赶紧带几个人去,全给我撕了!”
“是!”小黑和身边的几个人立即冲了出去……
“咦?你们怕猫?”女孩儿一脸惊异,没想到眼前这大老爷们儿竟然怕猫。
“嘿嘿。”李胖子转头看向女孩儿:“我们这确实能挣钱,能挣快钱。”然后丢了手中的烟蒂,掏出新的一根,重新点上,又吐了一个大烟圈,脸上又露出了猥琐的奸笑:“只是,你知道我们干嘛的么?”
女孩儿无语地看向正在抽烟装逼的李胖子,果然还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取过李胖子嘴上的烟往地上就是一踩:“你咋那么多废话,老娘干了!”
“额……那你成年没?”
“没成年就不行?”
“……倒也未必……”
“那……你的名字?”
“嘻嘻!”女孩儿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叫罗萱!”
“嘻嘻!”李胖子露出猥琐的笑容:“这个可是你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