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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慕七七以及孙千雨的时候，无月绝大多数都是主动的那一个。
只有慕七七那不服输的性格，才在中途有过短暂的嚣张。
但轮到韩九笙，无月完全是另外的感受了。
从一开始他便处于被动的状态，在惊涛骇浪中起起伏伏，不断地被汲取和压榨。
他倒是也想过反客为主，但韩九笙的实力毕竟要比他高出一线。
而且韩九笙的状态也非常的奇怪，疯狂到让他觉得陌生。
惊鸿一瞥间，还从韩九笙的眼中看到了欣喜、遗憾、不舍等等多种情绪。
就像万花筒一般，历经了过往的所有，让人不忍心去打断。
许久之后。
韩九笙忽然趴伏在了无月的胸膛之上，剧烈的喘息着。
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抱着无月的双手也是越来越紧。
无月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是他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一股汹涌的力量忽然顺着他的丹田涌进了体内，根本不受意志的控制，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好消化吧，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二的东西了。”
韩九笙在无月耳边轻声说完便同样沉沉睡了过去。
这句话无月自然是没有听到，他此时正呆滞地站在脑海中的星云之上。
从韩九笙那里得到的本源之力，此时正源源不断地跨过星武桥梁，然后盘旋在精神世界中，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星球一般。
单单是眼前的景象还并不能让无月有多余的反应，真正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本源之力的颜色竟然是浅灰色。
这和之前墨染、月涟重聚时衍生的力量一模一样！
只不过之前刚得到这种力量的时候，除非是使用墨染和月涟的刀法，不然完全无法主动调用。
而现在却给了无月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或者说这些本源之力将无月体内的所有能量都进行了转化，没有了力量与力量之间的隔阂。
仔细感悟了一下。
这些经过转化后的星武之力无时无刻不在连通着天地，无月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储物空间一般。
可以随时将天地间的力量为己所用，也可以以自身为核心反哺一方天地。
“感觉如何？”
天爷爷忽然出现在无月身边，脸上竟是欣慰的神色。
无月微微环顾，并没有看到狞姐姐的身影，想来应该也在为最终的决战做着什么准备吧。
“感觉...很舒畅，仿佛可以随意地融入到天地之间一般。”
“倒是形容的巧妙，在你真正意义上掌握本源之力后，你确实已经具备了超然天外的资本。”
“超然天外？这些本源之力难道不应该是这方天地所给予的馈赠吗，如何能超脱天地之外？”
“那你觉得这方天地又是从何而来呢？”
微微一愣，又轻轻摇头。
无月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笼中鸟一般紧盯着眼前的一切。
回想起之前还批评无心格局太小了，现在看来自己也不遑多让啊。
“天地出现之前，是被一片浅灰色的浓雾所笼罩的。
慢慢的，开始有星辰被浓雾孕育了出来，它们的出现让世界有了光亮。
在之后，一颗又一颗硕大的星球从星空中出现，它们各有特点，代表着不同的环境。
有了星球，才有了规则，有了规则，才有了天地，有了天地，才有了草木，有了草木，才有了生灵。
在这个过程中，灰色的浓雾不断的消耗，不断的融入到了星球之中。
而你那小女朋友，便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点点养育出来的。”
“那些浅灰色的浓雾就是本源之力对吗？”
无月带着吃惊问到，他翻阅过许多古籍，但关于天地初开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闻。
“你猜的没错，那确实是本源之力。
不过在融入到星球之后它才叫这个名字，在此之前，它被称作是混沌之力。
混沌的玄妙在于它有形亦无形，有性亦无性。
可以赋予它任何的规则，也可以通过它推演任何的规则。
你也看到了，你精神世界的变化其实就是一个小宇宙衍生过程的缩影。
在这些混沌本源融入其中后，它才能真正算做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将来的某一天，当你强大到可以将精神世界具象化的时候，并能尝试在其中孕育真正的生命了。”
无月相信天爷爷说的这些话，但对于他而言属实有些遥远了。
他从未想过要强大到何种程度，只想保护好现在身边的一切。
可惜的是，有些人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是被撰写好的，你可以拼尽全力去填充色彩，却永远无法跳出原本的构图。
“按照九笙的说法，我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了天道、地道和人道的认可，是不是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突破到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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