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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非濂接过文件一张一张地翻看,这里的内容和他记忆中的才是能够吻合的。
潭非濂手背的青筋越来越明显,翻涌的滋味带着他满腔的怒意与心疼。
哥哥两年前赶走自己是因为想去杀韩袁!
这两年哪都没去,在闽洲第三监狱!!
监狱……
潭非濂看着这两个刺眼的字心疼的厉害。
他早就计划好一切,什么都一个人承受!
林越余光看着潭非濂的模样,又扔给潭非濂一张血液检查单,“他在监狱被人投毒,血液我查过了,高强度的慢性血液疾病,我说他能再活5年都算多的了。”
“我猜他现在一定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他会为你考虑。”
潭非濂呼吸急促喉腔被无声禁锢,指尖被抓捏的发红。
投毒……
五年……
潭非濂只觉得窒息!恨与怒在瞳孔越沉越深。
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怕自己难过,还怕自己殉情,所以一直躲着吗?
为什么不为自己想一想……
为什么从来都不为自己想一想!!
潭非濂庆幸自己没对许弈由着性子做些不该做的,那样他该有多难过啊。
潭非濂的精神丝牵扯着脑核都麻木地疼。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潭非濂的声音厚重黏腻,“什么都一个人扛着。”
什么都一个人扛着。
“你以为他真讨厌你呢?”林越叹了一口气,“许弈这个人就这样,年纪轻轻做事老套的很,聪明又死板,他既然喜欢你,就认为自己应该站在你面前。”
“现在又这样,当然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潭非濂将手里的纸张捏出褶皱,太多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许弈爱他的喜悦,刻意躲避的怨憎也变成了揪心的疼。
“你现在想干嘛?”林越问。
“杀了那些人!”潭非濂眼底阴沉,“杀了他们!”一个都不留!
林越唇瓣抿成直线,严肃起来,“他当初送走你去杀韩袁,就是不想你为了他沾染血腥,他害怕你为他发疯。”
“小弈这些年来一直想给自己母亲平反,如果你杀人,坐实的是异种滥杀无辜的狠戾无情,那他那么多年,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懂吗潭非濂?他想要他们亲口认罪跪地伏法,不是不明不白的暴毙。”
“你想让他去验证那个反向的答案吗?”
“让他认为自己此生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个笑话。”
“皇家会场你也看到了,许弈要动的是多大一块蛋糕,你觉得他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他就是知道你为了他什么混蛋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什么都不告诉你。”
“两年前你才19岁,那时候送你走是最好的选择。”
潭非濂听着林越的话,只怪自己不多考虑一些,眼眸酸涩间逼的他接不了一句话。
“有解药吗?”潭非濂问。
“有解药他会那么疏远你吗?”林越眼神落在潭非濂手上的资料上,“他不是和一个人斗,你懂吗?”
“药物我查询过,煮熟的鸭子,可能从锅里跳出来拼合重新长出心脏毛发,快快乐乐的又去鸡窝里下蛋吗?”
“我不是神仙,他也不是。”林越眼底闪过深沉落寞。
潭非濂紧攥着拳头,眼底血丝尽显。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把你潭非濂放在第一位。”林越的话语中深意明显。
“就算在第一位也得藏得严严实实。”
“你问,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潭非濂紧咬着腮帮子,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哥哥什么都不会说。
“……他确实什么都不会说。”
林越眉眼抬起,“面对许弈你还挺乖,所有的手段都用不出来了吧。”
突然想到什么林越又折回去从抽屉里掏出几封信件递给潭非濂。
“哦对。”林越眼神暗示,“这是你老婆在第三监狱的时候写的信。”
林越努了努嘴,“我真服了你老婆,给我写的信像给你写的一样,全是你。”
“我都怀疑他写错属名了。”
潭非濂接过信封拆开,确实是许弈写来的信。
林越亲启: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最近一切安好,给我投毒的人需要细查,监视我的狱卒在我喝了药后30分钟才会离开,无法躲避。
最近安好。
潭非濂好吗?
头发剪了肯定没之前漂亮,他脾气怎么那么大……
有机会寄两张照片我看看。
我有一点想他。
潭非濂颤着手再拆开一封。
林越亲启: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能感受到慢性药的作用了,白天嗜睡,乏力,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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