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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鞋子真好看。”
小男孩一抬眼便看到了面前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
“那当然，这是我考试第一名，爸妈送我的礼物，别的同学都没有。”小男孩很兴奋的一会抬左脚一会抬右脚，歪歪扭扭的学军人走正步。
“那你成绩肯定很好了。”老爷爷放慢步子走在小男孩的旁边，像是在陪孙子散步。
“那当然，老师都喜欢我。”小男孩歪着头又看了一眼老爷爷问道：“老爷爷你是谁，妈妈不让我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我是大学的教授。”
“教授是什么呀？”
“就是……就是专门教老师的老师哦！”
“真的？”小男孩停下脚步，很惊奇的看着老爷爷，“教老师的老师一定很厉害。”
“哈哈哈，当然很厉害。”老爷爷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你想当教授吗？”
“想，当然想，我以后也要教老师。”
“那爷爷送你一个礼物吧！”
“嗯……但是……但是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小男孩低下头犹豫了起来。
“就当是爷爷给你考试得第一名的奖励。”
铃……铃……铃……远处传来了上课的铃声。
“遭了，来不及了，我从来没有迟到过，迟到了就没有小红花了。”小男孩丢下路边的老爷爷，转身想跑去学校，但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一阵惊恐袭来，童海又一次从睡梦中坐了起来。
铃……铃……铃……童海才发现梦中的上课铃是自己的手机。电话是快递员打来的，货件需要本人持身份证签收。
挂完电话，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碰到过这样一个老爷子，但这个梦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惊出他一身冷汗。
与睡梦相比，快递的电话更让他好奇。自己最近没有订购过任何物品，今天好不容易睡个午觉补补瞌睡，却有人让他去取货。不过得东西总比丢东西好，童海简单梳洗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失败了吧？”
肖洋刚关上门，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调侃。
“能不能别吓人，在家也不开个灯，装神秘呀？”肖洋一边脱鞋一边不忘反唇相讥。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会被吓到？我在玩一个解密游戏，开灯没氛围。”声音仍然来自黑暗中闪烁的荧光，但肖洋很快按亮了大灯，完全不理会韩光志口中的氛围。
“自己失败了，别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韩光志对肖洋开灯非常的不满，但还是从电脑前起身往客厅的沙发走去。“你这样突然跑到医院去和别人说一通没头没尾的话，谁会相信？”
“他差一点就信了。”肖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韩光志，自己也在沙发的一边坐了下来。“我们都清楚这事得尽快，你如果对我今天的行动没有期待，怎么会三更半夜的在家等我？”
“上级有个新指示。”韩光志不再理会肖洋的调侃，转入了正题，“要求我们尽可能多的找出有进化出探知能力的人，帮助他们尽快结婚生子。”
“上面这么着急的想推进人类的进化速度？”肖洋也不再舒服的窝在沙发里，“这是变自然选择为认为选择，如果人类的进化突然爆炸式的增长，我们现有的道德和法律将很难应对，这个道理上层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突变个体达到了一定数量，进化的个体数肯定会有一个爆炸式增长的过程。而且在这之前我们不可能为个别突变者修改法律。暴露他们的存在，反而会引来恐慌，适得其反。”
“也有道理，她也说我们人类的进化已落后了我们的科技。过分的依赖科技和强烈的感官刺激，人类很可能丧失进化的机会。”肖洋喝了一口酒，再次窝回了沙发里，“不过像郑强那种货色，就是组织也没办法给他找女朋友，更别说传宗接代了。”
没有附和，没有反驳，肖洋立刻又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对面则是韩光志好久不曾严肃的脸。“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那我手头的这个案子怎么办？”
“上面的意思是有它的帮助，人类的科技能发展得更快，只要在监视范围之内，不去干涉也许更好。”
“今天他差点就相信我了，我能从他眼中看出犹豫！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疑虑了，如果再等到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说服他。”
一席话再次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得到回答，肖洋很了解韩光志，他主意已定的时候，从来不与人争辩。但这一次肖洋并不想轻易放弃。
“上面难道忘了它最终的目的？人类想利用它，但它却更需要利用人类，为什么给它机会？……你不回答我是因为你知道我说得对！……不然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是什么？”
“给你传达上级的指示是我的责任。”韩光志喝完了啤酒起身向门走去。
“不送了……”肖洋也一口喝完了酒，知道了韩光志的态度，肖洋安心的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