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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慕晴染眨巴了一下美眸，淡淡的问了一句。
“本宫乃是皇上亲册的淑妃。”女子大约三十多岁颇俱媚态，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像是对自己的身份非常骄傲。
她虽然不是皇后，但却代执凤印，执掌六宫，且作为储君人选的齐王君莫豪也是她生的。
“淑妃？”慕晴染一脸迷惑，小手挠了挠头，喃喃道，“我只听说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淑妃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听言，大气也不敢出。
就连一直打算旁观的君莫离都忍不住微微侧目，要知道，这洛淑妃一直盛宠不衰，除了媚君有术之外，那庞大的家族势力，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平日里就连瑞景帝都是顺着她的心意，这丫头倒好，老虎屁股上拔毛了，就不知道是故意要给他惹事，还是真的在装不懂，他突然有些好奇她到底会怎么做。
“你大胆！”洛淑妃显然被气得不轻，酥/胸半露的胸膛剧烈起伏。
“你才大胆呢！”慕晴染一改方才迷糊的模样，直接回了过去，“而且你还放肆。”
“你…”许是太久没人敢反驳她，洛淑妃颤抖着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呀？你这个人自己没有礼貌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慕晴染童声童气的说道。
“皇上和太后奶奶都还没说话呢，你就出声打断，往小了说是不尊敬皇上和太后奶奶，往大了说…”慕晴染故意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可是越俎代庖，难不成淑妃比皇上和太后奶奶的要高贵些？”
说话的人和声音虽是稚气未脱，但话语的寓意十分犀利，直指重点，让人无法反驳。
瑞景帝的脸上又冷毅了几分，却没有方才那般阴沉，微眯着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而太后依旧唇角带笑，有些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皇帝儿子，笑得春风得意。
“你…”洛淑妃连着你了好几声，最终却还是说不出话来，那一张本妆容精致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细长的手指颤的指着慕晴染。
慕晴染眼睛一眯，伸手将指着自己的手指拂开，接着说道，“我刚才被太后的凤仪所震，所以才一时忘记了下跪行礼，哪像你，完全没有把太后奶奶和皇上放在眼里，你还有理了？”
众大臣低垂着头不说话，显然也是觉得慕晴染说得有两分道理，只是不敢多言罢了。
慕晴染的乌眸闪过一丝深沉，她实在是不想引人注目的，她明白，若是五岁的她锋芒太露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她还应该继续装作不韵世事吗？
纵然她的脑筋不是特别好使，她也看得明白，这洛淑妃是故意找她的茬，想要借机处置她，而这肯定也是瑞景帝默允的吧。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命莫名其妙不保，她必须做出反击，先声夺人。
慕晴染仰头望向身侧的君莫离，一脸懵懂烂漫，“莫离，这位淑妃大婶这么没有规矩，是不是应该拉下去打屁股，或者撵她出去？”
一句话，彻底将众人震翻，就连太后脸上的笑意都生生僵住。
这个小女娃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一些，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并没有等君莫离张口，慕晴染便又接着说道，“我记得教我礼仪的嬷嬷说过，要有女仪，女德，女智，才能算是一个淑女，这位大婶明显就不配这个淑字嘛。”
慕晴染不满咂巴着小嘴，明明是在跟君莫离说话，目光却已轻蔑的望向洛淑妃，继续朝君莫离询问道，“莫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嗯。”君莫离轻抿了一下薄唇，溢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足以让全场的人听清，表明了他赞同慕晴染的童言童语。
得到了君莫离的回应，慕晴染便又少了几顾忌，继续说道。
“我想当初皇上册封她为淑妃，也肯定是想以此之名让这位大婶做到贤良淑德，可是大婶好像并能理解这层意思呢。”
慕晴染说完，大殿上的人更加沉默，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君莫离也是侧目，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这么小小的身躯，在这空旷的大殿上，突然变得耀眼起来。
她的表现让她不像一个孩子，却又确实是一个孩子。
慕晴染微微叹气，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说了这么多，高台上的皇帝和太后都视若无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诚然，事实却如慕晴染所想，洛淑妃的找茬就是瑞景帝默许的，其目的就是想寻个借口，将她置于死地。
而作为皇宫里最尊贵的太后，她又怎能不懂瑞景帝的心意呢，所以也就由着罢了。
只是，慕晴染这天真单纯，反驳的戏演得好，倒是让他们高看了她几分。
“慕家丫头，所言极是。”良久，太后笑着出声，“洛淑妃，你且退下。”
“…是。”洛淑妃虽然一肚子的气，却不得乖乖行礼退回自己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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