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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鱼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微微一怔，抬眸顺着手臂向着那人看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男人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这才睁开眼睑。
她那素白憔悴的脸上，一双瞳眸里却闪耀着黑曜般的光芒。
他心头一喜，俯下身，伸出手捏住她的肩膀。
“小鱼，你醒了？”
感觉到肩头的热度，季小鱼忍不住眉心蹙起，挣开他的钳制，蜷缩躲在榻的一角，瑟瑟的看着他。
见她这般如小兽一般的模样，他眸中的光彩忽的变得灰白，他知道，她在因那晚之事怪他。
垂眸掩盖些许的落寞悔恨，程少飞忽的想起祠堂的那晚——
她真的是怕极了，尤其是那扇门闭紧之后，她眼里充满了恐慌与绝望。
他走上前，长臂一揽，她便落入他的怀里。
他眯着眼去看她，“既然这么怕，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今晚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便放你出去！”
她神色一怔，下一刻已紧紧含住唇瓣，眼底似乎蒙了一层水雾。
她如此沉痛受伤的表情让他微微一震，正蹙起剑眉思索着什么的时候，她却在这时，抬起手抚上他的妖冶的脸庞。
“你瘦了，带兵打仗很辛苦么？”
听到她的温柔问切，他脸上的怒意却愈发的浓郁了。
“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她提唇苦笑，无视他脸上的阴鹜，只是淡淡道，“嗯，我知道，所以无论你怎样恨我，都没关系的，真的！”
脸颊处的指尖冰凉，那一双凤眸里蓄着浓浓的复杂，两人静默许久。
“别再说这些话，你以为你如此说，就能将那些往事一笔勾销么？季小鱼，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你蒙骗的程少飞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
“我……”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却旋身将她压在门板上。
“漫漫长夜，不做些什么，真是枉费这风景了！”
话间，他已压上了她的唇……
想到这里，程少飞心头一紧。
本是落在她肩头的手掌，晾在空气里，凝握成拳后，又僵硬的收回。
她脑里想起那晚，他撕破了她的纱衣，用力又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脖颈，最后当他的手欲解开她腰带的时候，她忽的伸手按上他的手背，轻轻道，
“少飞，这样还不够么？你这样，是想逼死我么？”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手缓缓的垂落，那红眸中也终究恢复了丝清明。
她欣然，却忍不住浑身颤栗，手脚冰凉。
收回思绪，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张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我怎么了？”
程少飞嘶哑的声音响起，“你受了风寒，在祠堂里晕倒了！”
季小鱼点了点头，两人又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她的视线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忽的有些恍惚。
从前与少飞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嫌他聒噪又难缠，如今，她竟是怀念起那个程少飞了。
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却再也不敢靠的太近了。
他刚欲开口，门外却有人推门走进来，“小鱼，你醒了？”
季小鱼向着门口看去，说话的正是白灵儿，而站在她身旁的那一脸漠然凌冽的正是这将军府邸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