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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人身子不舒服么?那我进去看看。”阿姜让小离和那两个奴婢都不要进去了,他接过了宫女手里的食盒。
“小宝,你一人不好拿走这些东西,又是菜啊又是汤的,还是我们一起端进去吧。”小离忙接过另一位宫女手中的捧盒。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了,穿过小偏厅,来到正屋,果然榆梅夫人还未起床。小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对阿姜说:“我进去催催。”
好一会,骊如雪着一身雪白暗花衣裙,外面罩着件浅绿色绣花长衫懒懒地出来了,也不曾梳洗,只是头发让小离勉强梳理了一下,整个人显得很是慵懒。
“夫人,奴婢叫人进来就在此将就梳洗一下吧。”小离说。
骊如雪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小离走到门口,对着外面说了声:“你们进来服侍夫人洗漱吧。”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外面早就候了半天的人轻轻巧巧地鱼贯而入。金盆里盛着洗脸水,玉盅里装着漱口水,铜制的痰盂……一道一道的程序有条不紊地走过,很快这些人又鱼贯而出,屋里又只剩下三个人了。
“你出去吃午饭吧,吃了后将廊上的大鹦鹉亲自提着去林里逛一圈。”骊如雪向小离吩咐道。
小离答应着退出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骊如雪和阿姜两个人了。
“公主还是请用膳吧。”阿姜一一将食盒了的饭菜端了出来,饭菜还是热的,冒着热腾腾的香味。
骊如雪皱了皱眉头道:“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见到这些膳食就觉反胃。”
“怎么了?让小宝来为你把把脉吧。”阿姜拉过她的手来。
“你什么时候又会把脉了?”骊如雪嘟着嘴问道。
阿姜笑而不答。要知道小时候背上那一大片榆树梅刺伤,害得他差点丢掉了小命,从此后他便发誓要钻研医药了。他这人就是绝顶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所以也算是个自学成才的大夫了。
“你说啊,你怎么又变大夫了?”骊如雪好奇地问。
阿姜邪魅地一笑,道:“嘘,别嚷嚷,保持心气平和——对——就这样——”
突然,阿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神情也一下子变得庄重肃穆了起来。骊如雪睁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左脸上的变化。
“如雪——”他有些费劲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你,你怀孕了。”
怀孕了?
骊如雪这一惊差点将眼珠子都都眼眶里挤了出来。
怀孕,怎么会呢?大晋王已经出征去了快半年了,她怎么会怀孕呢?难道……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望着阿姜。阿姜此刻也正定定地望着她……
“是我们的……”
两人就这样定定地互望着,惊喜、惊讶、还有其他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全都掺杂在里面,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阿姜——”终于骊如雪发出了声音,将头靠近阿姜的,眼泪突然就眼眶里奔涌而出:“你要做父亲了。”
“是的,我要做父亲了……”阿姜将骊如雪的肩头紧紧搂住,他恨不得此刻就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一辈子都不用分开。
“阿姜,要是你能将我带出这深宫,我们远走高飞该多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此不问世事,该多好啊……”她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