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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语，猜测他有如何如何不可告人的过去，越说做过分，声音不大，刚好能传进顾子寮耳朵里。
步毓浮在他们头顶，危险地眯起眼睛，对着他们的脖颈吹了口气，几人周围的温度猛地下降好几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是上课，顾子寮一整天都在睡觉，说不定他就算在课堂上吃午饭也没人发现。
“你在学校还有够无聊的。”步毓耸耸肩。
“你的头歪了。”顾子寮好心的指出。
她闻言，摸摸脑袋，把它往右扭了扭。
一直到放学，顾子寮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出了校门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明悠？”
步毓倒立在男厕所的天花板上打了个喷嚏，一脸的“==”。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几个翘课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学生，这几个人正是白天在教室里嘲讽顾子寮的人，步毓暂且称他们为“倒霉四人组”，嗯……待会儿他们就倒霉了。
“你们觉不觉得今天有点冷啊？”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
“总感觉都待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听见下课铃？”
其中一人看了眼手机：“我去，都放学那么久了，我怎么没听见铃声？”
“听得见才怪。”步毓在他们头顶飘来飘去，吐了吐舌头。
这事很快被“倒霉四人组”抛在脑后，他们一边说着黄段子一边推了推门，惊奇的发现门居然纹丝不动。
“靠，谁把门锁住了？”
“谁会这么无聊锁厕所门，况且我们在里面，锁门的话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让开让我来。”
其中最高的一人握着门把手使了使劲，无果，一脚踹在门上：“见鬼了！”
“我们不会要被关在这里面一晚上吧？”另一个人不信邪，也上前去踹了两脚：“外面有谁在吗？有人吗？别开这种玩笑了！”
“劳资就不信了！大不了把门踹烂！”最高的那人一咬牙把门踹的哐当哐当的响。
“真他妈倒霉。”一会后他踹门也踹累了，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眼见天黑的差不多了，步毓也不再袖手旁观。
窗外突然吹进一股邪风，离窗最近的那人骂骂咧咧的把窗关上。
“卧槽！！！！！”
正在关窗的他脸色一白，一下子跳回门边。
“老三，怎么了？”
“窗外有人！！”
“你们看这小子，”一人掐灭了烟，指着他对后面的人笑道：“吓破胆了，连幻觉都吓出来了，这里可是七楼！”
“就是，你要是看见窗外有人，怎么不叫他来给我们开开门？”
“我没看错！刚刚有一个长头发女鬼捧着脑袋对我笑！就在窗外！！”
其他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光洁的玻璃上印出个血手印，随后一只手扒在窗沿，似乎想努力爬上来。
“草泥马，不会真给老三说中了吧。”窗外漆黑一片，几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疯狂地晃动门手把。
步毓缓缓探出身体，她的头耷拉在脖子上，角度十分诡异，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妈的，门打不开！！”个子最高的那人气极了，一脚连着一脚踹在门上。
在他们眼中，这个女鬼黑发下的脸诡异地扯动了一个笑容：“我……最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身上的……味道了……”
下一秒，这颗头猝不及防掉了下去，顿时喷了一玻璃的血。
“有……有鬼啊——！！！！！！！！”
厕所里一阵鬼哭狼嚎，哭爹爹喊奶奶的。
步毓一手贴着窗户一手抱着头，头已经完全贴在了窗户上，“咯咯咯”笑个不停。
“门、门开了！！”
被他们叫做老三的人激动地喊了一嗓子，剩下几人连滚带爬地跟着他飞奔出厕所。
步毓“==”着脸目送他们远去，把头重新安回脖子上，将头发全理到后面，窗户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她虽然顶着孤魂野鬼的身份，脸还是长得很清秀的，除了故意吓人的时候要扭曲五官，乍一看上去还挺像邻家妹妹的类型的。
她掂量掂量手里从他们那里顺来的钱包，想着下次用这些钱和顾子寮买些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