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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牢到支颐阁,从年年池到端木浅的书阁,他都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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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浅牵着辜星曳的手,注视着她,轻声问,“他真得不是人美心善?”
辜星曳嗤的一笑,“怎么会呢?他和殿下一样,都是管我的人,这不是我要离开王府回山上了吗,大师兄特意来接应的。”
端木浅悠悠道:“虽说都是管你的人,能一样吗?他和你签了婚书吗?”
辜星曳:“……”
“我们的事告诉你大师兄了吗?”
“说了。”
“那他有没有代表雨花天山恭喜我们?”
“没有。他说,但凡世间真爱,无不备受磋磨和考验,没什么好恭喜的,说我们就连起点都还没走到,就更别说终点了。我说吧,他那人很难相处吧。”
端木浅:“……”
乌鸦嘴,果然被他说中了。
“他怎么坐在照花楼的车里?”
“他是照花楼的主人。”
端木浅停下脚步,转头问:“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辜星曳耸耸肩:“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他那个人,没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我绝不想提。”
端木浅想起他和辜星曳那顿可疑的饮食,问:“那顿黑胡椒朝天椒是他加的?”
“不是。”辜星曳不想他胡思乱想,立刻否认,“那真是他们那儿一个厨子加的,那个厨子的脑子有病。”
端木浅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想想也是,他们雨花天山的秩序感强,末席弟子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说首席弟子有病,再说了,脑子没病的人也做不出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