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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两认识。”那人缓缓说道。
卿卿也察觉到了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这才细细打量他起来,他一身白色素裹,淡雅又清冷,面上带着一个银制面具,这个面具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你。”卿卿恍然大悟,就是那晚钻进自己被窝的面具男子吧。
“嗯。”面具男子轻轻点头,继续说道:“上次多亏了你出手相救。”
卿卿望着他完美的下颚,漂亮的眼睛,猜测此人样貌应该不俗。哇,怎么宁安城的美男,自己都熟悉呢?卿卿心中暗自有些得意。
面具男瞟了一眼一脸花痴模样的卿卿,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我过来是感谢你的,我从不欠别人。这个你拿去。”
卿卿条件反射地接过他抛来的东西,垂头一下,竟然是一只做工十分精巧的玉哨。上面刻着玉公子三个小字。
“喂,你是……”卿卿刚问出声,面具男子就嗖地一声从窗户跳出,一转眼没了踪影,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卿卿十分无奈,这人要报恩就是送个小哨子,会不会寒碜了点,她想起在宁安城听到的传闻,玉公子是江湖之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据说他的身份扑朔迷离,黑白两道通吃,曾杀贪官暴吏无数,在百姓间很很高的威望,就连朝堂大臣皇亲贵胄对他也是存了三分尊敬。见过他真容之人少之又少。
玉公子,果然人如其名,气质温雅中又带了几分冷漠,和温润的徐子谦有几分相似,同高傲冷漠的晋珣也有些类似。
卿卿小心地将哨子收好,又蒙头大睡,心中暗暗觉得,以后睡觉得让人守夜,不然迟早吓出心脏病来。
年一过,阮家就得准备阮素素的婚事了,卿卿正好闲着,帮着阮素素准备待嫁之人,好在婚事一切顺利。
在阮素素屋里自然会时常碰到陆氏,卿卿觉得陆氏对自己态度虽然依旧,但也比往常多了几分生分,卿卿让叶秋去打听,据说阮朦朦自从上次从阮老夫人屋里回来,就病了,陆氏请了宁安城的名医诊治,又吩咐人每天炖些补品给阮朦朦服用。
卿卿暗自猜想,陆氏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想必迟早会知道那件事的。
陆二太太带着新进门的儿媳妇来看陆氏,卿卿本不想同陆家二房的人见面,不曾想就这样撞上了,她抬眼瞧了一眼陆明的媳妇,据说姓王。陆王氏模样生的乖巧温顺,垂头侍立在陆二太太身后,似乎对婆婆很是敬畏。陆二太太毫无顾忌地讲着怎么教儿媳妇立规矩,守孝道,言谈之间,她娶儿媳妇就是为了好好伺候她这个太后。她说着一边斜眼得意地朝卿卿望去,一副拜你所赐,我娶了一个这么听话的儿媳妇的模样。
卿卿只是喝茶,并不理她。自从上次落水事件之后,陆家兄妹两人名声尽毁,陆音草草地嫁了一个商户,据说是做填房,而且还不在宁安城。
这个进门才几个月的陆王氏出生也不高,只是普通的小商户之女,家里和陆家有几分生意来往,想必因为这层缘由才嫁给了陆明。
陆二太太见卿卿不理自己,心中十分恼火,又意有所指地对陆氏说道:“哎呀,我说姑奶奶,这女不教啊,母之过,女儿家没有教养,将来嫁到了婆家也会丢了娘家的脸面。”
陆氏面色不虞,刚想说话,却被卿卿抢先,她盈盈一笑,说道:“您说怎么算是没有教养,俗话说女大避父,长兄也如父,这……”
陆二太太面色一变,重重地将茶碗放下,朝着卿卿喝到:“你……”
“您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卿卿笑得一脸无害,只是笑意却未到达眼底,想羞辱自己,当她是吃素的吗?
陆氏皱眉,打圆场道:“卿卿你去吩咐厨房摆饭。”
“是,母亲。”卿卿说完便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陆王氏身边时,她感觉到了陆王氏朝她感激地一瞥。
难道是因为自己让陆二太太下不了台了,可是自己又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罢了。她这个感激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啊。
陆家婆媳两个被留下来用饭,陆二太太斜着眼睛,趾高气扬地朝过来请示的管厨房婆子吩咐道:“你们注意了,寒性的东西不要摆上桌。”
说完,得意洋洋地朝周遭看了一圈,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卿卿下意思地看了一眼陆王氏,只见她羞涩地垂直头,双头轻轻地抚在肚子上。
原来是有身子了,怪不得陆二太太那般得意了。再瞧陆王氏,双目之中并无太多地喜悦之前,反而带了几分苦涩。
难道,陆家人对她不好?也是陆二太太那样的势力,怎么会瞧得上出生低微的陆王氏。
卿卿思忖间,恰巧对上陆王氏的目光,她望着她的目光似乎……似乎带了乞求。
卿卿有些纳闷,陆王氏却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拉着自己的手,唤道:“三表妹,咱俩坐一道吧。”
卿卿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何陆王氏并不熟,还是初次见面,她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客套地笑道:“自然是好。”
一顿饭吃的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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