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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端,多口舌,便可以废了她!
这个萧瑀还想做什么?他是不知道他自己的侄女是什么货色吗?
没搭理萧瑀,李治头一次淡淡地顶了一句“孤想起明德殿还有些政事未处理,先去了,您自便吧!”把个萧瑀撂在那里,一语都说不出。又迎上崇文馆内侍候的内监们好奇的目光,萧瑀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愤愤出宫去了。
李治被气了一阵,哪里有心情处理政事,便回至崇仁殿,却是没见着妻子的人,一问,方知出门逛逛去了。
众宫人见太子殿下脸色不虞,少不得更小心伺候。偏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内侍偏将茶盏给洒在太子的衣襟上,虽不甚烫,但夏日衣衫薄,一下子便沾了一大片。李治一下便恼了,一脚踹过去,将小内侍给踹了个踉跄:“作死的东西,怎么伺候的?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众人大惊失色,太子竟发这样大的火?早有人将那内侍脱出去打板子。
王润进门的时候,板子已经打完了,被打的那个内侍屁股已经开了花了。
新太子仁厚,从未有过重刑罚,东宫打板子的手艺都生疏了。
看那场面,太子妃殿下不由也变了脸色,道:“着人抬下去,好生看护,可不许出什么事。”不管什么事,若是太子叫人把人给打死了,总是不好听。
执行的两个内侍忙答应着,唉哟喂,手艺生了,打二十板子就酸疼得厉害,还是回去练练吧!
急匆匆进了门,见李治席地而坐,正闷闷饮酒,忙拦住劝道:“喝闷酒最是伤身,太子少喝些!”
李治见是她,倒是不好发作了,勉强收了怒容道:“你来了。”
王润柔声道:“一人独饮无趣,不如我陪太子喝两杯?”
李治见她这般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酒杯,道:“唉,不喝了。”
王润嗔道:“什么好酒,九郎竟一人独饮,好小气。”说着将酒杯抢过,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却被呛得咳起来。
李治见了忙替她拍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不会喝酒,何苦来抢这个?倒苦着自己。”
早有宫女倒上茶来,王润饮了茶水,方才平了咳嗽,笑道:“我看你一人偷喝,只道是什么琼浆玉液,不想还是这味儿。”又咳了两声,喝了口水,方才压下去。
李治被她这么一闹,哪里还有什么脾气,道:“我是一时无趣,才喝的。”
王润取笑道:“这个东西喝了便有趣吗?哪日我闲了也试试。”
李治听了不由哭笑不得,道:“这可不能试。”
“怎么不能试了?”
李治被她绕得哑口无言。王润看了笑个不住,道:“哎哟哟,你怎么不说了?”
李治失笑,道:“你呀!”
王润笑道:“好了好了,总算是好了,可愁坏我了。如今可说说谁惹我们太子殿下生气了?”便靠在他身边,一手挽着他。
李治方知道方才王润是故意逗自己喜欢的,而且甚有效果,不由心中感动,待提及缘故,不由还有三分气,道:“还不是那个萧瑀!”
“太子太保萧瑀?”王润诧异,道,“我虽不常见他,但听说这是个妥当人,不然圣人也不会将他赐到东宫做太子太保了。其中却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李治冷笑道:“误会?有甚误会?我亲耳听他所言,哪里是误会!兰陵萧氏,兰陵萧氏!志向远大着呢!”
王润奇道:“这话从何说起呢?”
李治便将萧瑀的话捡要紧处说了,王润别的倒也罢了,只一句“雨露均沾”便心头一跳,哼!萧瑀!
心中虽恨,脸上却不露出,只将脸做泫然欲泣状,道:“说来他说的也不错,这事,本是我不贤。”
李治奇道:“这话从何说起?”
王润道:“九郎也不要怪罪萧太保,他说的却也是正理。虽则有私——萧承徽是他亲侄女,咱们冷落她多时,他岂能不担忧的?然皇室传承是大事,九郎膝下如今只有平郎与安娘两个,不比别府子孙繁茂。九郎待我深情,总不怪罪我善妒,不劝九郎去临幸宫内几位女眷,却也有我的私心了。文德皇后贤良,圣人后宫确是繁盛,萧太保只是实事求是。我事事愿以文德皇后为榜样,偏这一项做地却不好,非为其他,只为我心中有私也……”说着竟嘤嘤哭起来。
李治慌得忙搂了她,又听她继续说道,“我入门以来,九郎待我情深,我岂能无动于衷?自当回以厚意!只是我实在是心胸不够宽大,做不到文德皇后那般,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做掩耳盗铃之态,过一日是一日,实则心里明白……今日萧太保当头棒喝,总算提醒了我,竟实在是错了许久了。枉文德皇后待我这般,实在辜负了她的期望……呜呜……九郎今夜便去萧承徽屋里吧!我定会幡然自醒,向文德皇后学习……”
哽哽咽咽地将一番话说完,王润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偏她平日颇为端庄。这一番哭泣,别有一种风情。李治本就心疼她,此时见了,正中胸怀,哪里还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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