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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表情诚恳，“就算您要在非洲当总统，也是完全是合理的命令。”
“那你们还真是神通广大，”路明非语气平淡，“让他们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吧，只要不再打扰我就行。”
这些人当中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有或许还有救的罪犯，更有罪无可赦，吃枪子都算便宜他们的人渣。
但是，这些都和路明非没有关系，他并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也不是裁定该判几年还是无期的法官。
他马上就要回学校继续上课，放学后既要忙学生会的事，又要和朋友们排练God Knows登上元旦晚会的舞台。
这种莫名其妙的权利，给他也嫌弃。
少年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夏弥，觉得女孩好像一只仓鼠。
“干嘛啊学长？”
夏弥立时警惕地看着他，“如果你要给我植入莫名其妙的记忆，比如我喜欢你什么的，那我可是宁死不从的啊！”
路明非和夏弥说过楚子航和他关于“黑衣人”的猜想，而这件事，也从渔船船长那里得到了答复。
在混血种的世界中，有很多种办法，修改或者虚构记忆。
但他想的却不是修改夏弥的记忆，“你说在美国有一个叫卡塞尔的学校，招收的学生都是混血种？卡塞尔能保证学生的安全吗？”
路明非一步也不想踏入什么劳什子混血种的世界，他这是在帮楚子航和夏弥询问。
楚子航找了进入混血种世界的方法很多年，夏弥也有可能是混血种，通过从她体内拔出的冰晶大剑，路明非几乎确定她是。
而且经过悬赏这一出，另一个世界的人估计会源源不断地找上她。
对于他们这些野生的，没有家族势力的混血种来说，选择加入混血种学校，可能是最佳的选择，至少可以不再那么孤独。
“卡塞尔对于学生的保护并不是绝对的，”
思考了一会后，船长说，“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进入那里的学生，尤其是有战斗天赋的，要么踏上屠龙的战场，要么选择被洗去记忆，一辈子都活在隐秘的监视中。”
“学校唯一的温柔就只有在战场上牺牲的成员，会由学校出资将遗体空运回国。”
“哇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搞学术吗？！”
路明非实在是无法想象，假如哪一天被通知要去参加师兄的葬礼，自己究竟会是怎样的表情。
“搞学术也是可以的，”船长苦笑一下，“但在龙类的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有的研究人员试图翻译龙文，莫名其妙变成了白痴，有的研究炼金术，被暴走的火元素烧成舍利子……”
“总而言之，这是个危机四伏，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领域。”
“如果您想安排人去卡塞尔，到时候请联系我。”
‘好家伙，还是长期服务。’
路明非双眼望天有些迷惘，他决定让朋友们自己选择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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