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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姬双手并拢自然垂下：“修改过后等你签名确认。”
“打版还是坚持这样吗？”吕田指着文件某个地方数字：“整件衣服的型就在这里！”
“是的，经过处理。衣服更让人喜欢！”钱小姬不卑不亢，坦然面对。
若不是眼眸中的亮光，差点让吕田觉得和自己说话的是机器人。是这么的版型就这样吧，但这小妮子淡漠和点点欣喜是什么意思？
看到上司不回话，也不签字。钱小姬继续说：“如果不肯签字，就找老总来评。”
吕田抬头望进对方冷漠的脸，虽然很快但也抓住了她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他眯眼，合上文件夹。
“潘蕊玉先和洛洛出去，尽快熟悉环境。顺便去面料展会学习，收集面料色卡。”吕田对二人交待，示意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房间就只剩下总监和他的秘书！
在关门前潘蕊玉一直瞪眼状态，洛洛前辈几乎是拉着她走。替钱小姬感到危机，但仲远说有些事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还有现在，为何每个人都怪怪的看着自己？乳霜没抹匀称？还是嘴角有粘东西？
洛洛对这些家伙哭笑不得，做事时没见这么积极。“你们这群八哥，吓坏了新人。”
玩笑话起不了威吓作用，大家仍旧挤成一团，七嘴八舌的问不停。
“刚只说了名字！你是做什么的啊？”
“能说说，你和吕总监是怎么认识的吗？你俩不像第一见面。”
“你认识钱秘书？还是对他俩的关系好奇啊！”
“又或许你和吕总监，你们是……男女关系？”
“感觉你俩好熟啊，你去过他家吗？是像鸡窝还是和人那样干净啊？”
潘蕊玉拘谨站着，怎么所有话题都离不开吕田那个自恋狂？
洛洛扶额：“你们这些人，是问题户吗？这是别人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我是来做设计师的。”潘蕊玉挑了一个自认最好回答的问题。
嬉闹的环境瞬间安静，设计师？！
公司现在有三个设计师，除去洛洛当初从底层做到设计师的位置。另外两个一位长期驻扎在国外的分公司，还有一个请超长待机的假去…说是去旅游。众人一直想套总监话，但现在仍不清楚为何请大假。
可怜洛洛这大半年一直扛把子，带领设计和创新两组劳苦功高。这下终于有人可以分担一部分工作了，面对上司也不会那么多压迫感。
潘蕊玉看到钱小姬从办公室出来坐回自己的位置，没缺胳膊少腿。只脸颊处有些红晕，料定吕田又欺负人！
洛洛说：“估计办公室要等几天才能弄好，有给总监说你想法吗？”
潘蕊玉回神摇头：“这个自己想怎样就可以吗？”
“公司对这方面比较慷慨，随你改造！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两人并肩作战。防范哪些小人！”洛洛忿忿不平。
“怎么了？”潘蕊玉觉得和刚刚办公室的气氛有关。
“你…和总监以前就认识？”上头说会进设计师，她还不信。谁都有好奇心，不管从哪空降，有些信息得知道。
潘蕊玉点点头：“见过几面。”
洛洛推开办公室，回头说：“你进来那会，我们正在说‘洁厕灵’的盗用我们家款式，还朝代理商讹人。”
“洁…厕…灵？这名字很响亮！”潘蕊玉直白反应。服装叫这个名字？会不会太，唔？
洛洛对她的欲言又止咯咯笑了，拍拍她肩膀。从办公桌上拿出一本时尚杂志递给她，只见封面上大写：洁茜宁公司夏装展会，空前成功。
洁茜宁？洁厕灵！真想的出来，这个绰号不好听……
“在自家我们都这么叫，出门可就不行了。”洛洛整理移动衣橱，把上面软尺收拾到工具里面。
旁边放着一台和成人差不多高的锈色四轮脚半身人台，从上面的标记线能看出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人台活动的手臂都有些不自然的垂在两侧，随着轮子走动发出异耳的杂音。
虽磨损如此，但从干净的表面还是能看出它的主人对其的爱惜。
洛洛推动它到落地镜的边上，感概万分：“这是师傅留给自己的，看到它就像她老人家在我旁边。”
潘蕊玉敬佩洛洛设计师，重情恋旧看似简单，却可以看出人性格。
“前段时间的服装博览会，共有几家公司参加。理论上谁都不知道彼此将要出来的款式是什么样的。”洛洛怜惜的擦拭人台，说话语气缓慢：“结果两家相邻展柜，出现面料、款式一模一样！！”
砰，脆脆的木手臂竟然断了。
“以前有个朋友来公司找我，她有个特皮的孩子。把这东西当滑板，心疼死我了。”洛洛把两只木胳膊卸下来，放进盒子里。
潘蕊玉想象得到，孩子曾经滑过和人台摔坏倒地的地方。
“出现这种事，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公司出了内奸，但涉及太广泛。我们已经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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